他瞪大眼睛,二人站在密林中,容姒已然不见踪影,想着最初心急成亲,是因今朝动心,他心里怎么能没有疑问,苏青君调节着微微起伏的胸口,脑中混乱一片……
“你不喜欢容姒了么?”他艰难开口:“我知道你看上他了~”
“没有,”阮今朝坚定道:“不过是合了眼缘而已,你别多想。”
“那为什么这么想和我一起?”青君急道:“是因为皇权么?是为了阮家么?”
“不是,”她笑着松开他的手,然后又将双手递到他面前:“你要做的,就是信我,从此同心,没有别个,执手白头。”
“我信。”纵然他十分想问那天她和大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仍是飞快地抓住了她:“我相信你。”
“这才对,”今朝拥住他的腰身:“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我喜欢那样的青君。”
“你确定?”苏青君捧起她的脸蛋,笑意初现:“可别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哎呦!”她话未说完,耳朵已是被他掐了一把,捂着耳朵瞪着他一脸笑意不明所以。
“那阮今朝你给我听好了!”苏青君掐着她的耳朵使劲拧了个圈:“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就杀了你!”
“不敢不敢!”她捂着耳朵,对着他欠身:“那么,夫君有礼了。”
他笑出声来,扯开的笑意忍不住加深更加深……
正是这时,只听远处鸣锣召唤大家,今朝回头张望:“咱们快回去吧!”
她转身yù走,苏青君在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咬着她的耳朵急急说道:“说准了,阮今朝!不带反悔的!”
“我不反悔,”她使劲一推,挣脱开来:“但你能换个地方咬吗?”
他却只剩下傻笑了……
那天狩猎,几位公子小姐都是满载而归,偏就苏青君,马儿和猎物跑了一边去,若不是侍卫给送了回来,还不知哪去呢,可这些人当中,又属他笑得最为开心……
阮家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欢喜,苏青君回府之后将侍卫都赶回了郡王府,他将丰富的嫁妆全都入了阮家的库房,又请示了罗琼,逐一给小厮们发了赏赐,拿了贴己钱还要给偏院收拾收拾……
他整日都笑眯眯的,今朝的日子越发甜蜜起来,因着夫妻jiāo心,整个冬日都觉得暖洋洋的,比起她们两个人,阮璃玉的后院就冷清了些。
苏玉竹回京之后,一直没有走,他那日找了来,两个人却是相对无言,在亭中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然后分道扬镳。
他不甘心,在京滞留不走,可璃玉却再未出阮府一步,也不去寻他,这让他好生着恼,这人随着扶伊一起长大,心高气傲,虽然是奴才一样的爹,可不论是在公主府那,还是将军府,抑或是君后那,都能贵得起,他想了很多种结局,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与青君说了几次,他只说璃玉在府中是个懒散人,几乎是足不出户,听说她连官都辞了,他更是心疼,原来他以为和离也就像是每次闹了脾气,没想到闹成这样。
也曾见过罗琼,他没说什么,只叹息着喝了两碗茶,说阮家欢迎他随时回来,苏玉竹只觉得脸上无光,臊得慌。
又挨了一个多月,接近年关,整个京城都陷入了喜气洋洋迎接新年的气氛当中,玉竹随着小鱼儿住在公主府,他自小没有母亲,扶苏对他视若己出,虽然是跟在扶伊身边是伴读的身份,可吃穿用度全都一样,两个人好的时候跟一个人似的,多少也沾染了些脾气,因为对身份看得很重,所以正是为人敏感多疑。
小鱼儿又厚着脸求了扶苏和连城,夫妻二人十分无语,对于后辈们的感qíng纠葛实在难心,说了他父子一通,又是亲自去了阮府,阮府中自然是如临大敌,尤其阮璃玉,总是难以释怀。
扶苏两世为人,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她好生安抚了,只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千万别因一点小事就坏了美满姻缘。其间暗示了玉竹的悔意,阮家的几个人都沉默了,璃玉垂首不语,扶苏知道不能心急,只略略劝了劝。
正是年前,阮今朝接连几日都觉困乏,扶苏和连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吐了,直吓坏了青君,罗琼和阮软是见识过的,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果不其然,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