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为了什么?」
「情」
「男人是谁?」
「你一定想不到」智笑道。
「郑长则?」
「你怎么知道?」智惊讶。
悠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大口喝茶的铁牛。铁牛正用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呢。
「铁牛,你知道郑长则是谁么?」
「不知道。他谁啊?」
悠点头,这小子样子不像装傻,看来想要知道北岳狂人和郑长则之间的恩怨还是只能问狂人本人了。
「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欧阳辅天的小女儿先和郑长则要好,等了郑十年。但后来不知为何郑竟娶了其吃斋十年未曾迈出大门一步的大姐欧阳月琴。受不了这个打击的欧阳玉珏在其姐成亲之日饮药自杀。为了掩盖这个丑闻,欧阳老将军伪造了欧阳玉珏病故的假象,并在欧阳月琴成亲十日后才出丧」
「你对郑长则的底细了解多少?」
「不比你多。你让人调查他了?」
悠保持了沉默。
心急想要快点见到弟妹的铁牛,在皇甫智刚开口告辞,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阿悠出了门。
明明看到铁牛走错了方向,坏心的悠并没有开口提醒他。反而慢悠悠的跟在他後头,研究他岔开双腿走路的奇怪姿势。
「阿悠,你快点!」
「急什麽,你弟妹又跑不了。慢点走,你刚才不是还叫痛的吗?」
「谁叫你……」
「谁叫我怎麽了?想当初也不知是谁拍著胸脯,说自己绝对不怕痛,怕痛的是小狗的?」男人冷笑。
「俺、俺……」
「俺啥呢?」
「谁说俺叫痛了!俺叫你走快点!」铁牛牛劲一上,脖子一拧,豁出去了。刚说完就大迈步快步向前走─逞qiáng的结果不问可知。
约一炷香後,两人不得不在离雳王府不到一条街,换言之也就和将军府相隔不到一条街的小茶馆内坐了下来。
特意的、好心的向店家又要了一张厚垫的悠笑得像什麽似的。不认得他的人都在猜,这位贵公子是不是娶了公主还是得了王位,否则哪有人笑得这样得意又chūn风满面,还外带一点色迷迷的?
「铁牛,你娘叫什麽名字?」
「啊?」被出其不意问到的铁牛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娘叫什麽,还有你爹的名字。」
「俺娘就叫俺娘呗,还能叫什麽?噢,俺记得还有人叫她铁氏。」
叹口气,尝过甜头的男人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比耐心,诱导著问道:「你还记得你爹叫你娘什麽吗?除了孩子他娘的叫法以外!」
听阿悠提到自己的爹爹,铁牛的脸色有点变化,愣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些啥。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抓抓脑袋,挪挪不太舒服的屁股回答道:「俺爹有时候会叫俺娘『月儿』,但俺娘不太喜欢俺爹这样叫她,也不喜欢爹叫她『孩子他娘』,所以俺爹都叫她……『哎』……」
「你就没听过你娘的全名?比如她未嫁之前的名字。」
铁牛摇头。
「铁牛。」
「嗯?」
「你娘还活著吗?」
铁牛张大了嘴巴。
半晌後,「你、你怎麽知道?」
「你跟我说的,在你因为某种原因变成另外一个人以後。」
悠静静的注视著,他逐渐放入心田的这个庄稼汉子的神情变化。
他是特别的?他想起了智的问话。
他是特别的吗?就像齐凛王对皇爷爷一样特别吗?悠这样问自己。
「阿悠,你说什麽?俺不懂。」铁牛苦恼的一个劲扯耳朵。
微微一叹,悠也不想再继续bī他。算了,只要他想知道他迟早会知道,何必要来bī这个傻子呢?
「阿悠你看!」刚才还一脸苦恼的铁牛,突然一脸兴奋的望向窗外。
「怎麽了?你看到谁了?」悠也好奇的探过头去。
只见大约百尺开外的将军府外停了一辆轿子,两个丫鬟扶著一位妇人的背影,正从大门处消失。
「是谁?」
「你没看到?是那个大官的大老婆啊!就是那个请俺们吃饭,家里有妖jīng女的那个!」没想到会在京城看到熟人的铁牛,瞅瞅四周确定那个妖jīng女没有跟来後,趴在阿悠的耳朵边向他小声报告道。
岳阳太守的正妻?她到京城来做什麽?她怎麽会到将军府?她认识将军府的人?猜想铁牛应该不会看错人的雳王,听到自己脑中传来了清晰的警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