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gān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gān了什么?!靖无涯!!!
你把我的挚友、颜家唯一的子息还有颜都的两个异姓兄弟送上了必死的战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看到我失去一切很开心是吗,和我相关的一切你都要毁掉是吗?!我甚至曾经觉得,那么多事qíng都只是因为雪衣因为讨厌我而有的私心,我甚至差点不想再怪你。
我错了,可怕的不是雪衣的私心,而是你每一次的默许!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狭隘的心里根本容不下任何完好的事物!
你去死,去死,去死吧——!!!
一拳拳狠狠砸在无涯身上,发泄着容轩从未有过的愤恨。因为不能发声而涨得通红的脸看起来bào戾至极,每一拳砸下去都用全身的力气,有几拳打偏了砸在点将台的地面上,骨节被折断也没有丝毫的痛感。
无涯抓住容轩的拳头,擦了擦唇边的血,眯着眼睛道:
“轩儿想我死,是吗。”
容轩挣扎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浑身发颤。
点将台上默默走上一人,脚步踉跄,浑身是血,容轩和无涯都没有注意到。无涯只觉得喉中突然辛辣难忍,眼睛一明一暗开始看不清事物。容轩忽然停下了挣扎,皱着眉头看着无涯,眨了眨眼睛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随后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忽然从口中吐出,染红了无涯霜白的衣衫。
黎司,你敢背弃我,害我永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我要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描写战争场面= =
【这里关于夔鼔百科一下】
当年huáng帝在九天玄女的引导下令军士宰夔牛制作八十面战鼓,即令军士以雷shòu之骨,大击八十面夔牛皮巨鼓,以鼓声震慑蚩尤,使得蚩尤的兵将神魂颠倒,冲杀无门“九击止之,尤不能走,遂杀之”。
【关于夔】
其上有shòu,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新朝
“他不是服过聚魂散吗,怎么会这样……”
“陛下那日身受重伤,又过度悲伤而导致气血上涌,伤口尚未痊愈就饮酒。加之连日的劳累,身体已经是极度的虚弱,在此时中毒,就如同墨染白绢,就算服用过聚魂散也难以抵挡。”
“那……”
“只有等陛下醒过来后才能做定夺,若是醒不过来……”
屋内对话的两人停下了话头,心怀担忧地看向已在chuáng榻中沉睡近一月的容轩。
今日容轩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想到刚一醒过来就要对上麻烦的人,于是gān脆继续装睡,等着两人离开。
“公子,姜丞相求见。”
这yīn冷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是殷十三。
那个人在榻边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轩儿就拜托你了。”
“终于走了。”容轩吃力地说道。
他忽然开口,倒是把鬼决吓得不轻。
“醒了?”鬼决惊喜地扶容轩起来。
“早就醒了。”
“怎么不知会一声,我还一直担心着。”
容轩笑笑:“我不想见到他。”
鬼决抿了抿唇,yù言又止。
“这是哪里。”容轩看了看周围问道。
“临宫。”
容轩捏着鼻梁的手顿了顿,落在身侧,愣了许久。
“离昌退兵了?”
“不,离昌灭国了。”
容轩无力地笑笑,垂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qíng。
“他们呢。”
鬼决脸色有些不自然:“敏郡主也被接入宫中了,流芡在殿外,没有进来……”
“你知道我问的是谁。”容轩抬眼看他,满目凄惶。
鬼决垂下了眼睛,一言不发。
“容轩,你大病初愈,不宜……”
“全都死了,是吗?”容轩直白地说了出来。
“……冷……冷柏将军重伤,现在在府中修养。”
容轩的头沉沉地向后垂去,这一刻的晕眩,比刚醒来时要厉害上好几倍。
都不在了。
颜敬,林楼之,北贺连。
颜家唯一的子息,颜都最好的两个兄弟,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