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平静的僵局被一只修罗彻底打破。
他开始不要命的追求孟婆,恨不能gān脆长在奈何桥头,连孟婆怒瞪他的凶悍模样都喜欢个不行,被痛揍全当是生活qíng趣。
臭不要脸的那股劲儿倒是有些像现在的然灯,任打任骂,回头还要大大赞赏一句“gān得漂亮”!
孟婆xing格清冷孤僻,对这只修罗烦的不行不行,最后甚至不惜动用鬼血施下鬼道禁术,耗了好些修为才勉qiáng把修罗隔绝在了地府圈外。
这货现在是六界重点保护对象,不能随便gān死。
尽管yīn阳两隔,可孟婆却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修罗道别的没有,稀奇古怪的宝贝特别多,如今又只剩下义道这独苗,宝贝肯定全归他了,最多百年就可破除他辛苦所布的禁术。
百年对于他们这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众生来说也就弹指一挥间,所以孟婆找上了梦非白,打算用自己的梦来jiāo换义道的梦。
让他彻底忘记他所期望的,他所执着的那些原本就不该存在的qíng,一切只要恢复从前就好了。
他还是奈何桥指引众生轮回的孟婆,他还是修罗道最后的幸存者。
梦非白这只魔看不透,狡诈,yīn险,不择手段……可在jiāo易方面信用却是杠杠的。
孟婆放下心来,淡静地发着他的孟婆汤。
数千年前,汤还只是用小小的破碗随意装着,碗壁甚至还有些裂纹,后来是茶杯,饭盒,玻璃瓶……如今却发展成了全自动巴氏杀菌热处理,不用再一勺一勺的亲自去舀,更加卫生快捷,他比千年前清闲多了。
罗刹来到忘川河边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qíng景,那抹身影,纯白,那脸庞,如玉,无论面对任何事qíng,他仿佛永远是如此冷清。
白色长袍,与四处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形成了qiáng烈对比,又是那么相称,仿佛这世间最纯净的颜色就该如此渲染。
彼岸花芯的点点光辉,足以看清奈何桥桥墩的陈旧失修,桥体斑斑驳驳,只有地府的鬼差才知晓它究竟有多么结实。
不,也许最清楚的只有孟婆。
罗刹目光深沉不定,半晌后他收敛了充满邪气的笑,摆正脸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朝桥上而去。
“孟婆,鬼王下通知说晚上五点开会。”
孟婆抬了抬眼皮,“五点?”
不会又是去魔界coffee吧。
罗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走过来拿起箩筐里的孟婆汤,主动帮他分发下去几个:“地点定在阎罗偏殿的会议室了,鬼王本来要去人间,结果大牛他们集体抗议说咱们自己会议室都快长毛了,理应用几次意思意思。”
孟婆见他cha手,索xing包臂靠在桥上,淡淡道:“是你怂恿了他们。”
罗刹摇头笑道,并不否认:“我去哪儿都无所谓……估计这会儿义道还蹲在梦魔那儿没走,好不容易才摆脱一阵,再见面总归是麻烦。”
孟婆冷瞥他一眼,“麻烦也是我的事。”
罗刹摸了摸鼻子,说道:“行,算我多事好吧。”
梦非白虽然在孟婆的梦里被然灯抱着呼呼大睡,可对于外界的基本警觉xing还是有的,听到有谁说话提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睁开眼睛,迷糊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本想摸衣服chuáng,意外地摸到温暖又柔软的新鲜ròu体。
难怪刚才睡得那么香,原来是有助眠天然香的和尚储备粮在。
发型有点乱的梦非白面无表qíng地伸指戳了戳然灯的胸口,“硬的。”
然灯,“……”
手指顺着六块肌ròu,直到坚实的小腹,一路乱戳。
然灯大惊失色,“等等!这里不能乱摸!”
梦非白茫然抬头,“为何。”
然灯赶紧握住他的手,环住肩膀让他顺势躺下,“这里也是硬的,不好玩。”
梦非白软趴趴地窝在然灯胸口,被然灯ròu体味道感染得飘飘yù仙,甚至还忍不住上口咬出几圈清晰的齿印。
形状都很不错,梦魔殿下牙口挺好。
然灯真是快乐又痛苦,“宝贝,咱能轻点咬吗?——嗷——”
得,还不如不说。
咬出血了。
梦非白慢慢抬起头,唇角还沾着几缕血丝,又是刚睡醒脸带绯色,妖邑惑人,连佛也挡不住这等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