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已经习惯了,反正他身边就没一个正常的,“坐。”
“你倒是客气。”罗刹坐在他对面,微笑的体帅气,“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带到这里吗?”
“听说你对我有意思。”孟婆在彻底昏迷前,梦非白告诉他的。
罗刹笑道:“没想到你个大榆木疙瘩也看出来了,是啊,我对你有意思,这个意思却不是那种。”
“我认为也是。”罗刹是个有野心的,又六亲不认,据说当年和他沾亲带故的都是被他亲手魂飞魄散了。
这样的一只鬼,怎么可能会有感qíng。
“事成之后,我就是一鬼之下,万鬼之上,我很欣赏你的xingqíng,也很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看着我是怎么将鬼王拽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噢?”
罗刹伸出一只手,qiáng硬的握住他,“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也太过无聊了,你不想看点不一样的东西吗?”
“你吃饱了撑的?”孟婆无法理解BT的想法。
“哈哈哈,你如果这么认为也可以。”
罗刹始终弯着嘴角,这年头不怕有BT,就怕BT既不怕死又有脑子,罗刹恰好就是这样的。
死就死了,反正活这么久也够本,若能活着,将整个冥界改天换地岂不美哉?
这种鬼孤注一掷起来绝对不留一点qíng面,孟婆对于他来说,大概是疯狂中最后的一点还算正常的执着吧。
然灯“阿弥陀佛”了几声,梦非白走后,只留他一个在梦里围观还真有些不习惯。
嗯,太冷清了。
还是需要有个魔陪的。
“啪”一声清脆的响,然灯后脑勺被狠狠拍了一巴掌,他却勾起唇角,笑出了声。
“回来了啊。”
“嗯。”梦非白顺了顺额前碎发,指示然灯给自己倒茶,“那只修罗太执着,有方便的旁门左道不走,偏要靠自己的力量杀上阎罗殿。”
“于是?”
“于是我就放他自己去了啊。”又不是我家务事,才不跟去凑热闹。
然灯顿了顿,笑道:“那你告诉他孟婆的位置了吗?”
“呃……”没啊。
梦非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与然灯对视了片刻,径自笑起,“反正他那么多宝贝,死不了。更何况就算真死了地府的也肯定给他救回。”
哪怕地府换了天下亦然,谁让人家是最后一只修罗呢,这就是稀有少数民族的优势!
略有些苍白脸,霎时鲜活无双。
然灯咽了咽口水,朝梦非白勾出爪子。
“gān什么?”
没等梦非白反应过来,一双温柔的唇已经贴在了他的嘴上,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莲香,梦非白认得这味道。
纯莲乃是佛界至高无上的存在。
然灯他真的是普通的和尚吗?
梦非白反手一勾,舌尖用力碾压,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登时迷得和尚嘴巴都苏麻了。
溢出的银丝暧昧旖旎,全被然灯一一舔gān净。
时间地点都不太对啊……真可惜。
然灯抱着梦非白冰凉的身体,内心却有无限满足。
梦非白脸色还算不错,面对这个意外的吻,最终只总结了几个字,“技术有待提高。”
“好好,我一定会抓紧时间提高的。”然灯眼睛亮亮的,就如同他的后脑勺一般。
梦非白充满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洗手了么。”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是出家人,很gān净的!”
这逻辑出去骗小孩儿都骗不通吧,偏偏梦非白的思维极致诡异,“那也离远点。”
竟然默认了然灯的说法。
就在这俩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限没营养的话时,外面局势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守卫阎罗殿的是判官,可是这货临时被调去镇压鬼牢中的恶鬼,罗刹叛变后殿内大乱,很快失守,首守卫正殿的工作就莫名其妙落在了钟馗的头上。
钟馗这个中立派当然不gān了,“我是墙头糙明白吗?这种时候当然是两边都不帮啊,凭什么让我一个第三方守这么危险的地方,找牛头马面去!”
鬼兵们无奈,只能找到了牛头马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