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chūn色脸色有些发白:“真的不是,真的没有,这边只有我和晚照过来,晚照是她弟弟,我不喜欢女孩子。”
孩子虽已出生,白qíng薇的身材却不能立刻恢复如初,看起来像是有几个月的身孕在,难怪李惜远震怒。
这怒气虽然发的错了,却也保全了唐chūn色害怕泄露的秘密。至於李惜远疑心白qíng薇与人有了私qíng,等白qíng薇的肚子日渐消除,自然也就解决了。
李惜远回头看著唐chūn色,唐chūn色的脸色越发的白。做皇帝的最擅长观察人,看唐chūn色的神qíng却不像是心虚。
李惜远推了他一下:“你还有什麽话说?”
唐chūn色委屈道:“我在想该怎麽和晚照jiāo待。”
李惜远冷道:“白晚照!”
他一向斯文儒雅,这三个字说的实在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唐chūn色听到他的旨意,心里想的是白晚照有什麽反应,也未免太过折损颜面。
李惜远望向唐chūn色:“白晚照这大半年经营白家的产业,唐家真出了不少力,难道你们还能真成婚。”
唐chūn色不知道他为什麽忽然提起这个,低下头不说话。
李惜远冷道:“唐chūn色,给朕听著,朕罚你一年不得离开蜀中,白妃纵有什麽事,朕也当与你无关。你唐家的人一个都不准到杭州去,你给朕记牢了记好了,不要以为你有什麽妄动朕会不知道。”
唐chūn色急道:“可我家在杭州有生意。”
李惜远恼怒道:“你再多说一句,朕就改主意。”
唐chūn色立刻吓的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站著。他不是形势不如人却一定要出头的xing格,虽然心里不服气,该服软的时候也决不会硬碰硬。
白qíng薇离开的比唐chūn色想像的快多了,白家母女也被皇帝“开恩”一并带走了。唐chūn色心中难过,白家的人他都关心,但从qíng感出发,喜欢白晚照的母亲与白晚照的二姐更多一些。如今三个人一起走了,伤感离愁都一起涌上来。他并不担心白qíng薇会出纰漏。现在只是想著白晚照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有多难过。
李惜远仍旧带走了唐chūn色那只心爱的小猫,路上放在手里轻轻抚摸把玩,小猫对他很亲近,赖在他怀里打滚打呼噜,吃饭乖的不得了,如厕会自己在住的地方找位置。
李惜远有时候把它装在袖子里不让它出来,小猫也不恼,只是露个小脑袋看外面。小猫一天大多时候在睡觉,醒来就是玩耍。偶尔也会消沈,趴在李惜远的腿上思念唐chūn色。
李惜远越发觉得这猫的脾气和唐chūn色完全一样,几乎一刻不离的带在身边,直到回了宫,也让宫女留心的养在自己的寝宫内,不准轻易放出去。
日子稍微久了,小猫会在李惜远下朝的时候跳到他怀里,在他看奏折的时候赖在书案上沾了一爪子的红印泥踩梅花。qiáng行趴在李惜远腿上,不让他离开也不让他做事。
宫中珍贵的陈设都难免要被这猫的爪子挠个遍,李惜远给他取了个名字叫chūn色。因为这只猫是在唐chūn色那里拿来的,也没什麽特别的意思。他的事qíng太多太忙,去蜀中也是因为要考察沿路民qíng,渐渐把不甚相gān的事qíng都忘在了脑後。
李惜远走後不久,白晚照便回到了蜀中。唐chūn色正在盼望他回来,将李惜远的事qíng说了一遍。吓的白晚照出了一身的冷汗,握住唐chūn色的手都变得汗湿。
新出生的孩子极为弱小,唐chūn色在蜀中雇了rǔ娘养活这个宝贝。白晚照悄悄去探望,两个少年都对那粉嫩的小东西很好奇,本来全想抱起来好好摸摸,但孩子因为生产的日期早了,身体不太健康,他们又不大敢下手。
rǔ娘看他们畏首畏尾的样子,笑道:“抱一抱,不妨事。”
唐chūn色率先伸出手去,把孩子抱在怀里,触手柔软,像是一个面团。
他心里对这个孩子存著内疚,大人的意愿决定了孩子的命运,孩子真的和他的母亲舅舅一样希望做个平凡人麽。
白晚照伸手轻轻摸孩子的面颊,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唐chūn色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站在当地,rǔ娘把孩子接过去轻轻拍拍,安慰他们:“没事的没事的,小孩子哭哭是正常事qíng。”
白晚照拉著chūn色告辞了,路上叹息:“唐家的人都不准去杭州,白家的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