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照眼睛发红,先慌张的送内息进去试探唐chūn色的真气流动,看看他是不是因为真气岔路才吐血,假如是还好说,不是却有这症状只怕更难治。
唐chūn色原本是因为走火入魔吐血,但他已经被李惜远先行救治过,经脉都已经恢复正常。白晚照察看不出来端倪,急得汗如雨下。唐chūn色对他是关心则乱,他对唐chūn色何尝不是全无方寸。
李惜远优哉的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看著白晚照肝胆yù裂。藏我的儿子占我喜欢的人,白晚照你小子吃点苦是应该的。
唐chūn色身上的确痛楚难耐,他又生气白晚照那些亲密暧昧的话,和白晚照对峙了一会,渐渐支持不住,合上了眼睛。
白晚照惊骇yù绝,抱著唐chūn色往外冲。
李惜远闪身拦住他:“慌什麽,chūn色是被你气坏了,施用轻功太久真气逆转,要慢慢调养,自然会好,朕已经为他收束了真气。”
白晚照茫然望著他。
李惜远摇头叹息:“原来都是聪明孩子,现在全变傻了。”
白晚照抱紧唐chūn色,吸了吸鼻子。
李惜远挥了挥手:“你带chūn色进去休息吧,两个混蛋。”
白晚照口里谢恩,抱著唐chūn色跑进内室,把唐chūn色放在chuáng上。他太想念唐chūn色了,万万没有想到一见面就气的唐chūn色咳血。心中的懊恼悔恨真是说不清楚,轻轻抚摸唐chūn色脸,给唐chūn色把血污的衣服脱下去。
李惜远暂时歇息这间房子是他们驻地最大的房间之一,白晚照对这里很熟悉,熟练的找来毛巾给唐chūn色擦脸。
唐chūn色脸色雪白,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还皱著眉带著些微的怒意。
白晚照坐在chuáng边,趴在唐chūn色的身上,低声哽咽:“chūn色、chūn色。”他想到唐chūn色这麽远来看自己,却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平白害他生了这麽大的气,人也受了伤,几乎大哭一场。
唐chūn色的身体有些微微的冷,白晚照轻轻把他的手塞在自己怀里,唐chūn色在睡梦里竟然推了他一把,白晚照委屈道:“chūn色。”
唐chūn色的眼睛合紧,的确是没有醒来。白晚照更加觉得委屈,又後悔难过。人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却几乎全趴在唐chūn色身上。
他这样拥著唐chūn色一会,唐chūn色被他压的不舒服,在睡梦里向chuáng的里面滚去,挣扎开他的束缚。
白晚照孩子的xing格起来,先脱了鞋子,爬到chuáng上去抱住唐chūn色,用手脚环住他。唐chūn色在睡梦中挣扎了几下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
第二天早上李惜远召见白晚照,白晚照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清楚可见的一个淡红的手掌印。
李惜远心里偷笑,脸上严肃道:“晚照,你的脸怎麽了?”
白晚照呐呐无言,这麽一目了然的事qíng一定要问实在可以算作是不怀好意。
李惜远故作微怒表qíng道:“莫非有人敢殴打朝廷官员,真是反了。”
白晚照苦闷道:“皇上,臣有件事qíng要和皇上禀告。”
李惜远笑道:“什麽事qíng?”
白晚照正色恭敬道:“臣的二姐,年已二旬,尚未婚配,不堪再拖。臣已向王遥雾大人提亲。”
李惜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略为沈吟道:“这事一桩好事,尽早办了吧。”
白晚照为姐姐的婚事很头疼,思虑来去,家世匹配的现在已经难谈婚姻,就算是肯下嫁,对方也未必肯真看中这个萧条的侯爷家。唯独与王家同病相怜,不会互相轻视,倒可以彼此扶持。其实那日王遥雾本想向他示意,白晚照隐约也有察觉,但觉得他与自己的姐姐更是良配。故作不解顺水推舟,商定了这门亲事。王遥雾的父兄来探望他时,更是坐定了,再无更改。王家已不愿再留京城,两家既然合为一家,日後选在哪里居住,也就不得不商量了。
李惜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没别的事qíng告诉朕麽,那朕问你,小远是谁的孩子?”
白晚照跪下不语。他心里清楚,看皇上对chūn色的qíng形,这个自己最担心的劫难已经是过去了。皇上震怒虽然难免,却不会再降罪了。刚才向皇上询问亲事,也有试探之意。
李惜远叹息道:“算了,小远你先带回唐家去,朕另有处置。”
白晚照连忙谢恩,这恩谢的诚心诚意,实在是自己姐姐所为太过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