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夥儿听好了,跟随陛下啊!杀光叛军哪!”众将官眼见君主如此身先士卒,自己哪还有退却之理?全军上下无不战势高昂,於是,一场血腥的战争终於开始了。
叛军一开始就被攻势qiáng大的王师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勉qiáng采取守势。但他们的主帅显然不满足於就这麽战败投降,四王爷不断的以各种方式或激励或威胁他的部队作战,在此些作用之下,那些原本只勤於农耕劳作的农民这时却仿佛都披上了豺láng猛shòu的外衣,一个个不要命了似的杀将而来。一时间,剑和剑jiāo击,枪与枪jiāo刺,金属砸击声充斥著整个原野,鲜血肆意的飞溅在空气中,死者与伤者接二连三的倒在遍地的血污上,失了主人的战马在血腥与火焰中惊慌失措的悲鸣著。
就在我环顾战场时,一个叛军士兵挥著长枪策马奔过来了。怎麽,要耍耍吗?guī儿子的,咱们就好好看看到底谁是谁的猎物!想到这里我立刻全身紧绷,准备迎战。
不过,很可惜,阿青我的骑she作战本领显然差了不止一筹,几个回合下来就让那小子给挑落下马了。也顾不上什麽丢不丢人了,我在地上滚了一圈後就立刻跳了起来,拔出腰间宝剑朝著对面胡乱挥舞著。
“小子,别费劲儿了,兄弟我给你个痛快吧!”那人吐出这句後就一连串猛烈的穿刺,我勉qiáng搪开了斜里刺来的一枪。可是啊,妈的,这小子力气来真是不小,我从手掌到肩膀一带都是麻的。还没等我缓过来,他的第二波攻击就又来了,一时间,左,右,下,上,处处都好像有枪尖在晃动,我几乎是在用本能躲避著对方的来袭。说实话,打到这个份上,想必那兄弟心里也犯嘀咕吧,照常理,像我这样的棒槌在就该被戳成筛子了,可由於我有子熙给的金蚕丝衣护体,现在非但没死还正跟他玩著‘看你几枪能扎死我’的游戏。
“呵啊!”他焦躁的怒吼一声,居然高高地将马蹄扬起。啥?你想踩死我?不,不行了,子熙给的金蚕丝衣挡得住刀剑可挡不住马蹄啊!这次完了,吾命休矣啊!正当此时,我认命的跌坐在地上,敌方的士兵几乎就要成功了,忽一瞬间,一只箭羽jīng准的穿过他的喉咙,马蹄重重的踏在地上,我的命,呼,保住了。
“裴将军!是你…… ”看著策马而来的救命恩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阿青,没事吧?”
“嗯,还能打,没事!”我豪qíng万丈地说著,可我心里知道,这只不过是成qiáng撑撑门面罢了。
“我不让你打,你帮我个忙,去劝住皇上。”嗯?裴将军啥意思?
“你是皇上临行前特地安排进来的人,你对於皇上必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我出言相劝陛下恐难采信,若是你的话,或可……”也不等我说话,裴将军只顾著自说自话。
“可到底要劝什麽啊?”这正打著仗哪,要劝什麽也得打完了再说呀。
“我想请你劝皇上立即收兵,这一仗,咱们不能再继续打了。”
“啊?!为什麽?”不打了?不行!!这场战争是竹竿儿挑起的,他居然把阿唯吊了起来,还要用鞭子抽他,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怎麽能行?
“你先看看敌我现在的态势。”
“王师倾力进攻,叛军节节溃败。”这还用看吗,明摆著哪!
“哼,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可你再仔细看看叛军退却的方向。他们此刻虽然败著,可阵型不散,军士不乱,你说,这叫节节溃败吗?”
“啊!”的确,竹竿儿的军队从表面上看来确实是耐不得重击向後溃退而去了,可他们退得也著实巧了点,几乎是刚刚接触到王师只象征xing的打几下转身就跑。跑吧,他也没跑多远,跑完了他还等著你,等你追上他要打了,嘿,guī儿子他又接著跑了。那样子,就像是一点点地把我军往前拽著一般。
“将军,这难道是有陷阱?”可兵力差距如此明显,就算有陷阱又能怎样呢?
“你看那高架移动的方向!”高架?哦,就是吊著阿唯的那个架子吧。晤,远远望去,那个架子正飞速的移动著,上面的人,嗯?已经不是刚才毫无反应的阿唯了,一个红衣小兵此刻正站在高架上,手中还挥舞著一面红旗。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