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人说的是,小的这就去找马,皇上就拜托您了!”说罢朝我深深一辑,扭身出dòng去了。
“云大人慢走!”我忽然想到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急急的追了出去,抓住云中鹤一心要问个明白。
“怎麽了?难道是皇上有变?”
“不,皇上无恙,云大人,你可知阿唯的死因?”信是你报的,事qíng的始末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您是说,褚大人?”
“对,就是阿唯,他到底是让竹竿儿怎麽害死的?阿唯虽说是去了,可也不能走得不清不楚啊!”他脖子上的,究竟是什麽伤?
“唉,还真应了您的话了,褚大人他,他可不就是走得不清不楚吗!”
“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别吞吞吐吐的,倒是说啊!”
“褚大人他,他……”
“行了,你也别挑词儿了,有什麽说什麽。阿唯,阿唯我已经见过了,他死得实在蹊跷,你说,是不是竹竿而对他用了毒?”
“不是毒,褚大人向来谨慎,何况他又jīng通毒理,即便四王爷用毒也奈何不了他的。”
“那是用的什麽?阿唯武功绝顶又有千里神驹‘追风’在侧,若不是竹竿儿用了毒,又怎能轻易害得了他?”
“这您可说错了,四王爷可不是轻易出手的,他打从到了云南就一直在算计褚大人哪!大人遇事总是谨慎万千的,可四王爷的这个毒计啊,任谁都会著了他的道儿,何况是对皇上舍命效忠的褚大人?!!这次啊,唉,大人死就死在他那绝顶武功和千里神驹上了。”
“毒计?!我就知道,竹竿儿肯定给阿唯布下了毒计!是什麽,是什麽啊!!你倒是快给我说啊!!!”等等,刚才云中鹤的话是怎麽说的来著,‘任谁都会著了他的道儿,何况是对皇上舍命效忠的褚大人’,难道这里面还有皇上的事儿?guī儿子的死疯子,臭竹子!兄弟俩一对儿烂到底的恶脓疔,你们姓闵的就没一个好货!!啊,那个,呸呸呸,子熙例外啊!
“自打到了云南,四王爷就在云南各地不停的抓捕皇上的人。刚一开始我们谁也没当回事,您想啊,他个王爷敢拿皇上的人怎麽著啊!可四王爷竟筛芝麻似的把我的手下抓了个七七八八,但那时恰逢他与武隆jiāo战正酣,就算报了皇上也未必治得了他的罪,我就琢麽著等仗打完了再找他要人。可谁知,谁知他竟当著全军的面把我那二十几个手下全都施了车裂之刑!!还传下了军令:如日後再发现朝廷细作,均以此行论处。可怜我那二十几个好兄弟啊!……”
“後来,褚大人就说这样下去不行,四王爷是迟早要反的,犯不上让这麽多的兄弟也一起陪葬。他让我,他让我把人都撤了。”
“撤了?”
“对,大人说,根据他对四王爷的观察,要起事不在今秋则必在明chūn,我的手下们留在云南也只是图作消耗而已。大人还说,西南之事,只需盯紧四王爷一人即可。而大人,就是执行这关键xing任务的最合适人选。”
“所以,你们就都撤了,只留下阿唯一人和竹竿儿斗!??”
“不不,我与大人一同留了下来,只可惜由於在轻功、拳脚上我都逊大人一筹,所以只能潜伏在贡城,近不得他的身。”
“你这也叫留下啊,还不是阿唯一个人在和竹竿儿斗!!”
“这,唉,您这麽说也没错。我与大人约好了,每隔三日就到城外的山神庙去jiāo换一次qíng报,他将四王爷的近况jiāo给我,然後我再jiāo给守在蒙山驿站的手下传往京城。九月二十三,对,就是那日,那正是我们相约的日子,大人见了我一脸凝重,他说,四王爷已知晓了我的存在,现正派人往贡城我落脚点拿人。紧接著,大人又拿出封信,说是给皇上的密折,务必要我亲自jiāo到皇上手中。後来我才知道,那信中写的就是褚大人探听到的四王爷准备起事的时间,地点和方式。唉,我明白啊,於公,大人是要我护密折上京,於私,他是要我离开云南这危险之地啊!”
“那阿唯他……”傻子!阿唯,你这个全大顺最傻的傻子!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自己吗?
“大人他,他万想不到至此为止全都是四王爷为害他jīng心设下的全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