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靠人说的,为了某个比石头还不开窍的家伙,心里拐着一堆计画的广安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顺风放出一堆有的没的,让新闻大炒特炒,昨晚夜谈他亲爱的大哥点醒了他,该是“时候”让季生“觉醒”了,大事已定只欠东风。
花前月下凉亭里,五人围桌“三缺一”,现任武王妃兼皇帝最最宠爱的“义女”卓文君斜着眼瞟了瞟广安。
“广安,我现在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请努力记在心上,千万得记得偿还,啊!宣,广安丢出来的那一张和我们这两张长一样。”
说是这么说,“爱女”到底是不是女的,宫装裙裾里头是不是包着什么和时下姑娘们不太一样的东西……咳!,横竖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
“那叫‘碰’,别斜着眼看人,那很丑,快把那张三条捡回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去耍谁了?”抱着爱妻的武王爷广宣对着膝上的宝贝咬耳朵。
“殿下会那么jian诈还不都是你教的,竹,补花一张,你们一家子谁不jian诈,我在宫里明明躲得好好的,你却骗我住进红楼,要不是为了那些药糙,我才不会上当。”目前潜逃在外却专程来陪打的纤弱美人御医叹气。
“听你说笑话,任谁拿药糙在大御医你面前晃,你都会上钩好不好。我为你们几个的事做牛做马,七筒,你们难不成连帮我一把都不愿意啊!”广安摇头说。
“我有帮忙啊!你要的药我哪次没给你?”御医嘟着嘴反驳。
“要帮就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你找人、帮你逃走、帮你掩护,帮你送消息,只请你假扮一下我的未婚妻,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药糙任你玩、以后还让你住王府和锦中将府,这些难道还委屈你啊!”广安很有话说。
“别生气,别生气,年纪轻轻爱生气可是会短命的,唷!又自摸,连一拉一又有花,每人八台,给钱给钱。”锦中将夫人微笑着翻开牌。
看着二夫人算钱的狠劲,广安想到季生一点都没遗传到母亲的jīng明,光说记xing就好,季生的记xing只长在他专注的事qíng上,对其他不在乎的东西,他可以过目即忘甚至连想都不会去想。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回事上头。
在季生的记忆排行榜里老是让广安蝉联霸主宝座,无论是广安说过的话或是不经意的一颦、一笑、一留神……不管是什么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在季生的脑袋龙蟠虎踞。
当年广安光耀了自家门楣进宫听封,喜上眉梢的广安自然立即把好事与独一无二的竹马分享,在气氛正好、qíng况绝佳的欢喜状态,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小舌展开第一次亲密拜访……直到需要呼吸。
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刚刚他们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尴尬中一直没吭声的广安看着满脸晕红的季生,他的表qíng越来越沉重,虽说年少轻狂总会gān下蠢事,但是这并非蠢事,对他和季生来说这可是“伟大的第一次”。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两颊飞红似桃花的广安当时是这么打破僵局的。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句听起来并不是太特别的话,谁也想不到会在季生小小的脑袋里起了猛烈的化学作用。
这作用造成了一种让广安跳脚的反应,因为事后广安入了宫当差,季家二少爷从此每天夜里都不定时地到白虎大街“视察各店业务”,并以习得高深的“公关绝技”为己任。
季生成为“火山孝子”的谣言闹得全城茶馆汤汤沸沸,最后连宫里都有人在咬耳朵时,气急败坏的广安立即告假回家“劝阻”那位“不安于室”的笨季生。
从此,你追、我跑;你再追、我再跑……的事层出不穷,有官职在身的广安一得空就是回家逮人。
这官兵捉夜盗的游戏他们俩玩了好多年,直到最近,季生被围堵到变本加厉,连好人家的少男少女都“深夜拜访”起来,苦于无能关住季生的广安才发觉了事有蹊跷。
夜访佳人这回事,需得提前排进他的行事历里。
嗯!就这两天吧!
广安暗自在心里计量着。
“广安,做哥哥的跟你报个建议,千万一定要坚持在上面,你好好琢磨。”广宣宠爱地拍了拍身上的爱人以密音传言的方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