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是……很有名的东西。”御医话讲一半连忙拐弯,差点就把自己就是“制造者”的身份曝露出来。
“哦!说得也是。”季生点点头。
“你以后要看他是不是已经过期,只要拿起来闻闻,若是有一股杏仁味的就是坏了,那个就算你全泼光,敌人还是迷不倒的。”御医仔细地讲授秘诀。
像是知道了什么好消息,季生压根儿都没发觉自己露出笑脸,莫名其妙的沾沾自喜起来。
“东西都过期了,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反倒是御医看见季生的笑脸心里纳闷起来。
“我不该高兴吗?只有好朋友才会告诉我像这样的秘诀。”季生问。
“正常人在这时通常会恼羞成怒。”御医想都不想就说。
“但是,若我恼羞成怒,你不会很困扰吗?若是广安对我生气,我都会开始慌张,然后一直想到底是哪里又做错什么惹他不高兴,所以只要我想别人是为我好而告诉我一些知识,我就会很高兴,这样不是很好吗?真不错,你果然还没长大,真好真好!”朝御医神秘地一笑,季生把理由讲清楚。
御医睁大眼,由季生的话里他似乎知道了些广安不知道的事了。
“噢……”御医硬着头皮勉为其难的应道。
没长大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他很幼稚吧?!说谢谢称赞也怪,想生气却又必须找其他的理由来搪塞,能与季生在一起谈天而不疯掉,广安真是有耐xing的人。
广安啊!看在平日供药不断的份上,您大人就快点现身救人吧!
他才和季生对话不到百句就快得七qíng郁结,莫非季生对敌的方式就是靠谈话吗?
算算自己未过而立之年,太早去见娘可能有被打的危险,何况娘临终时jiāo待的大事他连动都还没动,绝对不能莫名其妙挂在季生手里。
眼观鼻,鼻观心,预防被季生谋害的方式就是不听不答,他还有一桌子药糙,没空没空。
“你很忙吗?”看看满桌药糙再看看几乎把自己埋进药糙里的美人,收起小册子的季生好奇地问。
“我很忙。”御医双手不停地替药糙分株放置。
“真的那么忙吗?”季生再度确认。
“是的。”有眼睛的都能瞧见他的忙碌状。
“噢!那你别理我,你先忙你的。”季生很有礼貌地拉过椅子坐下,还顺手为自己倒了茶。
御医闻言心里把广安从头骂到脚,季生的举动已经说明一切,他今晚该是存心前来他房里生根的,广安当的是哪门子好友,朋友有难还不快点现身。
要是再不现身,难怪他率先出手以毒点倒季生哕!
正当御医要开始考虑该用哪一种毒才会既把季生毒得迷迷糊糊又不会太伤身体,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御医看的季生突然站起身。
“啊!我想起来了,今晚我来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以拳击掌,季生总算想起前来的目的。
“说……哪个?”御医被突如其来的大喊吓了一跳。
“就是说刚刚的那个啊!我不是来说那个的,我今晚是来跟你说……”
“你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里说什么?”
慢步走进来的广安截走季生的话尾,他还以为季生会晚点来,没想到季生提早下手。
“你……你你……你……”季生结结巴巴地瞪着不该在此出现的人。
“你总算是来了。”御医不留痕迹的偷偷擦去额角的冷汗。
他差那么一点就对季生下三日迷,瓶子都拎在手上了,幸好盖子还没开。
“我来迟了,对不起。”广安对御医说。
“还好,你只迟那么一点。”御医马上将瓶子送进袖袋里。
“你们约好这么晚在这里见面?”不满被晾一边的季生幽幽地说。
棍子咧!棍子咧?这房里连根棍子也没有吗?
“我们……也可以这么说。”在广安的眼神示意下,御医没好气的把话硬是拐了弯。
要不是为了季生,他哪有可能会和广安相约在此,又不是缺手缺脚非得请广安来帮他分药糙。
“不管我和他有没有约,我倒问你,你这么晚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和他有约吗?”广安板起脸冷冷地问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