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安的谋婚大计里硬是cha一脚的皇上为了看好戏,二话不说就将写了赐婚令的圣旨jiāo给广宣,事实上皇帝才不管广安要娶的是哪家的女娃,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亲亲文文宝贝在武王府里过得开不开心。
若是能让宝贝开心,下一道圣旨让广安与条母猪拜堂又有何不可?
管他什么青年才俊、国家栋梁,在他堂堂大骊天子的眼里只有宝贝最大。
因此广安的计谋在没人反对的qíng况下出奇的顺利,就像天命促使在冥冥之中理该如此运行一样。
◇◆◇FANJIAN◇◆◇FANJIAN◇◆◇
全然不知自己被设计掉的季生,双脚上的伤在御医有心的照料下,不管他qíng愿不qíng愿,过了十七天左右就恢复得七七八八,没有一点缺憾,就连断掉的手也在复原中。
而且他和广安之间那种有点奇怪又不会太奇怪的关系,也由相当别扭变成现在勉勉qiángqiáng算是还不错的程度。
在他的默许和大家明明都知道却硬是装出没看见的样子之下,广安天天都来陪病,有时相对无言一晚、有时只是带本书来看……不管广安在做些什么,都是陪在季生身边。
这些改变,对于脑筋里大概只装了一点脑浆的季生来说,已经是该到大庙里谢天谢地的qíng况了。
午后阳光透过窗棂闯入屋里,宁静的屋内只有书页轻微的翻动声,房里再度充满一股若有似无的伤药味,说不上是刺鼻,只是闻着闻着就觉得头痛,来人啊!把那难闻的药味弄走,犹如离水金鱼,嘴巴张阖了半晌,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药味和cháo水般来去的翻书声让季生睁开眼,身体很累……
累到连睁眼都像在举千斤,可是他却想不起之前是为了什么事才弄得自己的手又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转过头,看见有个男人坐在窗边。
望着那个面无表qíng的男人,季生总算想到原因,他费尽全身的气力才忍下想要畏罪潜逃的念头。
广安脸上失去笑容的时候看起来既冷淡又苛刻,这张脸真有叫人抡起拳头为之补妆的可恨感,修长瘦削的指节紧握书册外缘,仿佛一折就会断掉,可是小看它想要以武艺拼拼看的人……有难了,断魂在那手上的人可不是以百位数就可以数得完。
为什么要让这么帅又这么厉害的男人被一大票女人追?说起这个来真是会气死人。
“你怎么今天又来?”
转了转心思,看样子搞不好广安没有追究他的意思,坐在chuáng上的季生满心窃喜却又装出厌烦的表qíng。
“我有空。”广安无所谓似地放下书自行倒茶。
“我快好了,真的。”季生瞟瞟眼前的广安说。
“若不是前天你跳窗爬墙,现在早就好了。”广安瞪了季生一眼。
御医才说可以有点运动,这家伙就挨不住地爬窗翻墙到他家,害他一颗心都快吓到跌出来。
“哎呀!你又不是女人,那么会记恨做什么?何况我又不是故意的。”季小猫跳起来举拳抗议。
几天没动到的筋骨全都紧得跟弓上的弦一样,轻轻一弹搞不好还会啪啪作响,好不容易让敌人废止了禁令,他那时不跑还等什么?!
身体受点伤就使得区区爬惯了的墙变得陌生得很,连带使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墙头的他意外地在上头晃了几下,差点就让他前功尽弃。
真可说是好不容易才让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广安的卧房,虽说摔了几跤让断手又有点痛起来,可搞不好是因为太久不动才酸痛也不一定,因此他全然把痛抛在脑后。
不料,原以为见到广安后会得到欢迎的季生,只见广安一脸被凶神恶煞附身的活火山状,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拎回自己的房了。
正所谓因祸得福,广安从此接连九天、天天来访从没失约,乐得季生连梦中都在偷笑。
“要是让你故意还得了,给我躺着不许起来。”广安威严地下令。
“我已经躺很久了。”季生张牙舞爪。
这男人是当牢头当上瘾了是不是,居然坐在他的房里命令他,简直欺人太甚。
“我数到三。”广安冷哼。
“好啦!好啦!每次都来这招,我就一辈子窝在这张chuáng上烂到死好了。”季生赌气地被子一卷背过广安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