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广安无视季生的焦虑开口。
“什么?!”季生脸色发青,“你说……你说什么?”
“就当是帮你提早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反正……这一天总会来的,我有婚约在身,我想你是知qíng的。”广安对他这么说。
“我知道了。”一颗心跌入冰窖里的季生总算明白,不管他与广安发生了些什么,广安都会娶妻……
但是,这绝对……不、可、能!
现在人都还光溜溜地躺在身边,刚刚才有过肌肤之亲。
妈的!他太不甘心了,明明是他的,要眼睁睁送给别人?!
有他在,广安这辈子都不要想娶妻这回事!
“你不用觉得难受,我没差的,顶多痛上几天,你就当是发烧,烧过就好了,这事你知我知,只要我们都不说,谁会知道我们有发生过什么。”
看季生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没想别的,直接当季生是受不了自己睡了男人这事实所以才会一脸被吓到的表qíng,广安逞qiáng笑道。
“也只能这样……”季生吞着泪,他开始恨起广安的无所谓。
“放心吧!珒琉亲王那边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我手上还握着他的心头ròu,就不信他不来向你赔不是。”广安伸手拍拍季生的肩。
“嗯……”季生点了头。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场面话人人会说,可是痛是痛在他身上,点滴自然都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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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了。”才移动一下就被叫嚣的伤口影响了动作,如负伤的小shòu,广安忍不住扶着墙低吼。
已经沙盘推演过千百次而且已经定案的大计划,就算身边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帮手起初还有些疑惑,不太敢让他掌控一切,横生的枝节就像chūn雨后的新叶般猛长,可是在小错不断之下似乎又仍然朝大原则前进,只能说上天真的有站在他身后帮忙撑着,无奈的是……居然被摆了一道,前功尽弃。
其实上天只是想耍他吧?!
可恶!
昨夜的吵闹声已经传遍了两宅,说不定连宫里的皇上都已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但是,没有人敢来问他。
一想到天刚亮,他qiáng撑着破破烂烂的身体出季生的房门,身为长辈的二夫人就派小厮来传话,说是打算今明两天都闭门谢客专心念经。
房间在角落的御医远远才看到他瞬间老迈五十岁的佝偻身影,不知是在心虚个什么劲,脚上被绑了点燃的火药似地一溜烟马上拐了弯跑掉,脸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晕。
回到府里,连大哥都很识大体地撤走任何会经过大厅到他房里的仆人,并且捉了自己的爱人躲得老远,任凭他一个人僵白着脸虚弱地爬回自己的窝。
浴间的浴桶备妥了热水,房间小厅的桌上早就摆满各式各样的伤药,敷的、喷的、抹的、吃的、喝的……
这些人……真是有心,只差没昭告天下他已经被季生给“qiáng”了。
心qíng差到几乎要翻桌的广安冷笑三声,没关系,“报仇”他最会了。
替自己上药绝不是第一次,但是替自己的那里上药……他是生手,不过,再生都还有常识,那地方不清洗的话就算上药也不会好,他得先忍着疼痛更衣沐浴。
等到洗gān净身着单衣走到chuáng边,面对一桌子的药,等一下他的手真要摸进那个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吗?
一脚立地,一脚踩在凳子上,那地方抽痛得夸张,看着自己沾着药的手,广安觉得,自己的头发八成会在他触摸到入口的那刹那间全都直竖起来。
这么犹豫的时候,季生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的小居窗口,轻手轻脚地推开窗跳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吃了一惊问:“你还没上药?让我帮你好不好?”
“你……”一股cháo红火烧似地飙上广安的脑袋。
他本来是想喊你来gān什么,可是话才刚要出口,他却又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是非常白痴的行为。
季生会担心他那是正常的,如果季生没良心地吃完就走他才该气到吐血。
“玉小姐说你的伤不能碰水的,就算是碰了水也要擦gān才能上药,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所以我就来了。”季生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