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季生身边有一堆那种书皮的小册子,莫非……
“他去找你啦!看来你被吓得不轻。”对于季生野生小动物般的能耐,广安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你既然知道还不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看我伤脑筋对你有什么好处?喂!现在他拿了一堆女戒、贞德书……有的没的扔我房里,你还不打算来处理他吗?睡眠不足是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御医以意志力撑着自己快睡着的神志,好人果然不是好当的。
他是固定睡眠的奉行者,子时入睡卯时起身是他一向的习惯,可是,这不变的习惯昨夜又被打坏了,为了掩人耳目让那个不怕死的亲王暗渡陈仓不受到一丝gān扰,趁众人皆睡时他独醒,没想到才送走一个难缠的却又来了个棘手的。
扛了一布袋书的季生闯进来喋喋不休,害他既累得半死还得为了住宿费qiángbī脸皮不垮下的和季生瞎扯。
而这一团乱果然不负众望,搅和到季生竟然莫名其妙趴桌边就呼呼大睡为止,原想趁季生被睡神捉去赶紧把满地的书装回布袋里,不料等他忙完回头一看,趴在桌边的季生居然摸上了他的chuáng。
更叫他咬牙的是,季生竟然沾上chuáng就像黏住一般,非但叫也叫不醒,甚至连拔都拔不走,辛苦一夜的他竟然会落到没chuáng可睡,这真是太过份了。
就算他是可以自己把季生背回季生自己的房间,可是他的亲王大人并不是个心胸太宽阔的人,要是被知道他与季生有过贴身接触,皮ròu痛可不会落到别人头上去。
因此,他只好爬墙过来找季生的“饲主”解决。
“那……真是辛苦你了。”广安言不由衷地看向他。
压根没想过广安会这样无所谓地敷衍了事,心眼一转,以小心眼出名的御医把话咽下。
看御医那有一肚子话却又别开脸的样子,广安十分好奇,为了怕御医憋死,他决定给老朋友搬张梯子下,免得外面又传出他总是不给面子之类的小话。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随手抓了件外挂,广安慢慢走出来问。
“哼!我忘了。”御医用极跩的表qíng斜睨他。
见到打算将qiáng记了一晚的季生心事给全忘光的御医脸上那欠扁万分的小人表qíng,广安微微一笑,他早就了解老朋友才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物,这年头好心果真是没好报的,搬了个台阶也还得看别人赏不赏这个脸。
想了一想,广安眯眯眼叹道:“其实我不知道也无所谓。”
御医还想一吐为快,没想到却被广安赏了碗有力的闭门羹,害得他俊美异常的脸差一点就扭成麻花状。
“你别逞qiáng。”御医愕然的。
“我一点都没逞qiáng啊!你既然忘了……就算了,我又没qiángbī你。”广安语气很平静。
恶狠狠地瞪了广安好几眼火气全升了上来,这家伙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是吧!
“你就满足一下我不行啊?对你来说很难吗?”御医跳脚。
“喔!那你现在还记得吗?”广安以不在意的口吻问道。
“我当然记得。”他又不是得了老人痴呆,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么就说来听听吧!”广安偷笑在心里。
“广安,在我告诉你之前,容我先问一事,你整的到底是不是季生啊?有时我真怀疑你是在整我们来让季生有事做。”御医单刀直入。
“我们两个老友这么久,你认为我是会整你的人吗?”广安停下脚步望向发问的御医。
若是说别人,御医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是……广安……好像不曾有过整人的记录,在他的记忆中以整人为乐的只有那个不良亲王。
凝视,直直地望着被凝视者,被看得几乎有了穿透感的御医刹那间在广安那双似乎是带着咒的眼神下小昏了一会儿,心跳莫名其妙的加起速来,差点就忘了广安在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廷里的首席镶金单身汉果然是带“刷子”的,而且必定不只带两把。
宫里女眷们都偷传广安是极有吸引力的男人,现下他总算是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道。
即使是身为同类,都是男儿身的他都有被“吸”到的感觉。
可话又说回来,跟在广安身边最久的人是季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