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gān净,淡淡的,像花瓣一样。
我闭起眼睛,感觉像是置身在一片宁静的海里,没有喧嚣,没有争斗,周身湛蓝的海水柔和地包围住我们,偶尔泛起的细碎làng花撒在脸上,就像天堂一样。
我的心很静,很暖,很柔。
竹影班驳,月色撩人,淑气散幽香。
我们在竹林里长吻长醉。
不知过了多久,夕突然抽身,掂起一片竹叶飞了出去,湖绿的眼睛一下子锐利起来。
“是谁?”他对着竹林外一声喝。
38 分离
竹影班驳,月色撩人,淑气散幽香。
我们在竹林里长吻长醉。
不知过了多久,夕突然抽身,掂起一片竹叶飞了出去,湖绿的眼睛一下子锐利起来。
“是谁?”他对着竹林外一声喝。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了一跳,触电般地和夕保持开距离。说实话,我的武功全废,一点异动都听不出来,我看向竹林外,也看不见什么人。
夕有意识地站在我身前,流泻的青丝雾气中飞扬,轻轻擦过我的脸。
竹林里一片安静,只听得到风chuī竹叶的飒飒声和我们微弱的呼吸声。
“哪两位客人光临寒舍?”夕提气送声,他竟然听得出对方有两个人。
远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唏唏嗦嗦的低语声,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一个朗朗的声音在沉默中响起:“夕宫主,在下双犀宫左护法天冰。”
“在下……右护法地雪。”一个浑浊的声音虚弱无比,断续间又剧咳起来。
天冰?地雪?
我的大脑顿时像抽住般一片空白,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空袭而来,他们怎么来到洛阳了?
夕听到天冰地雪的声音,已经脸色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向他们走过去,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他们的样子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天冰的脸上从左上到右下被人砍了一刀长长的伤痕,而地雪,基本上早已是血ròu模糊,白色的衣衫全都染成了红色,伤势严重地连站也没有办法站稳,一直被天冰搀扶着半抱在怀里,手还捂着嘴不停地剧咳,鲜血一口口吐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地雪他怎么了?”夕冲着天冰问。
“夕宫主,属下护主不利。双犀宫……已被攻破,银宫主他被人劫走了!”天冰紧握拳头,悲戚地垂下了头,迅速说:“夕宫主,我们没有办法保护银宫主,现在双犀宫危在旦夕,属下只能来向夕宫主求救了。”
“传言是真的?怎么可能……”我喃喃地摇了摇头,心无缘无故地抽了一记,看到天冰和地雪这样身受重伤,却不由得不信。
天冰猛然抬起头,看向夕身边的我,露出不可思议的神qíng。
“尹芍?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那天已经……”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的心冰冷,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早就被银杀死了吧!可惜我没有死!”
我的声音坚定地像一块石头,突然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同样寒冷如银,就算心头有那么一刹的紊乱,我也可以瞬间调整到麻木的地步。
突然间,地雪虚弱地抬起头看向我,他的脸孔模糊不清,但我清楚地看见他眼睛里喷she的怒光,他像是要朝我扑过来一样大声地骂道:“尹芍,你这个超级无耻大笨蛋!!!”
他还想说什么,结果一口鲜血喷到我的脸上,一下子摊倒在天冰身上,不省人事。
“地雪!地雪!!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天冰转身接住地雪的身体狂喊。
“快,快把他扶到我房间,他伤势太重了,要马上疗伤上药!”夕果断地一把抓住地雪的手绕到自己的脖子上,帮着天冰扶住地雪往屋子里走。
沙沙的竹林里,月圆如盘,星乱如颤。
我傻站着,地雪喷在我脸上的血一滴滴往下掉,我听见cháo湿的回声一阵阵侵袭耳膜。
……尹芍,你这个超级无耻大笨蛋!!!……
……尹芍,你这个超级无耻大笨蛋!!!……
夕宫主的房间。
银釭明透,镜影重密,浮竹幽香。
葭月和休琏也已经起身,此刻正合力为地雪打通身上的经脉,然而地雪依然脸色灰白,一点起色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