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慌忙把他扶起,呵呵笑道:“还请不要责怪我出此下策才是!”
小段赧然道:“不敢不敢,请皇上在府上喝杯薄酒如何,段某跟皇上边喝边详谈!”
“求之不得!”玉风仰天大笑,拉着他起来,疾步走出书房。
小院中很快布置好桌椅,玉风命人从宫中拿来天上人间,两人想对而坐,边喝边聊,敞开胸怀后,两人才发觉如此投契,小段从小受的是君王的教育,自然雄韬大略,虚怀若谷,只不过和小包生活在一起后,看清了帝王之家的虚伪,宁可做个平凡人,和小包相知相爱,携手一生。
除开建桥事宜,两人天文地理无所不谈,很快,拿来的两大壶酒全喝得底朝天,玉风啧啧称叹,没想到小段还有如此惊人的酒量,立刻命人搬一坛来,小段也无二话,酒来了照喝不误,菜已经换过第三次时,太阳已落山,沉沉夜幕铺天盖地而来,玉风多年来第一次喝得如此尽兴,竟不肯搬进屋中,叫人在古槐和屋檐下挂上许多灯笼,把个小院弄得如白昼一般。
换过第四次菜后,两人都已微醺,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包歪歪斜斜打着呵欠出来,看到对面的两人,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们比武谁赢了?”
两人面面相觑,在一旁伺候的罗三连忙开口,“宝宝,快吃点东西吧!”
老顾连忙去端早已熬好的燕窝粥,小段把他抱过来,他大病初愈,浑身都提不起劲,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两人脸上都长出花来。
两人自然知道他肯定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小段练习久了,知道他沉不住气,呆会自然会说,玉风可没这个定力,在他打量第十遍的时候,拧着眉道:“你老看我们做什么?”
“奇怪,”小包喃喃自语,“你们都没受伤,那到底是谁赢了,难道你们都受了很重的内伤,在这里不动声色地运功医治?”
只听“咚咚”两声闷响,小包雪后又逢霜,被两双筷子狠狠敲到脑门上。
五天后的早晨,小包带着一大堆图解进宫了,同时进宫的,还有一身锦衣,神qíng喜气洋洋的小段。
玉风便衣相迎,亲自把两人引至御书房,宾主就座后,小包献宝似地把图解拿出来,又拿出新唐地图,比着玉风标记出的几处一一对应着叙述,“皇上,你看这里,巴山城与对面的万城虽只有黑水之隔,但巴山地势险峻,水流湍急,修桥似乎不太可能,但听闻巴山有悬棺之说,如果派人在两岸岩壁上开凿出dòng眼,以巨木作墩,形成支撑,再在岸边分别建造堡垒,以坚固的堡垒为据,一层层向中间叠加木头,如果还不行,中间就铺上受力小的竹缆,这样肯定能行的!”
他满脸兴奋,微微扬着下巴,得意地看着两人,似乎在等待表扬的孩童。两人同时出手,把目标定向他的头,一人中途转向,拍拍他的肩膀。
拍他肩膀的玉风沉吟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儿戏,你把图一一绘出,不要偷懒,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你的鬼画符。你标清楚所有细节,等工匠来了我们再一起商谈具体的方案,甄选出最合适的。到时候你要以大局为重,不能随心所yù,靠天马行空的想象是不能成事的!”
小包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小段嘿嘿直笑,“别灰心,你的想法还是可行的,我们回家慢慢研究好不好?”
小包翻翻白眼,恹恹地趴在案几上,两人也不管他,小段开始向玉风讲解《南国桥梁录》的内容。小包顿觉被人冷落,又见两人的头凑在一起,你说我笑,亲密无间,心头酸溜溜的,突然一拍案几,大喝一声,“媳妇,我腰痛!”
原来,自从小包大病一场,小段再不敢乱来,没想到小色鬼这些天身体养得太好,yù火憋不住了,昨天晚上发了疯,死气白赖地爬到他身上,把他吃了个骨头渣都不剩。谁知他乐极生悲,动作太猛,把自己腰给闪了,害得小段按摩了一夜才好,小段被他气得无话可说,憋了一早上没理他。
看着小段yīn晴不定的脸色,玉风不动声色,暗想,不知现在笑场的话结果会如何,不过想归想,为了某人的脸面考虑,他只咳了两声,对脸色憋得通红的罗三道:“快去请御医!”
小段瓮声瓮气道:“不用了!”把手往那边一伸,“过来一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