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嫌恶的神qíng,用力往外抽手。我为了弥补刚才的冷淡失礼,手上又加了把劲,愣是没让他抽出去。握完手我还紧紧拉着他,一手揣起了桌上那块令牌,带着他就往外走。
“肖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不是要去外地旅游一阵子吗?你也是业内人士,能否给我介绍个比较好的旅行社?我跟团游或者自由行都可以,有没有价格便宜点的线路,不包食宿也行,最好不要购物团……”
第10章 我替你办案
我这么努力地消除之前的尴尬,那个肖导游的态度还是不怎么样,嘴角一直抿得紧紧的。我也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他狠了,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他,唉……
你看这也不全怨我,他也得负点责任哪。我记得昨天他不是穿这一身的,长得就没有辩识度,没事你还换什么衣服呢?要跟我大哥似的保持个贞子造型,我肯定一打眼就认出来了,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来。
算了,谁让我先伤害了他的心灵呢,该补偿就补偿吧!这种时候就要靠我国传统的酒桌文化了,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把昨天欠他的那顿补回来,再给他一单生意,他应该就不会太生气了吧?至少表面上应该恢复昨天那样……哪有业务人员和客户赌气赌到底的,哄哄应该就没问题了。
话说回来了,跟这人在来往时真不像是导游和游客的关系,倒有几分黑社会那种投了眼缘就套jiāoqíng,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感觉。这算是我职业病发作,还是这两天受惊过度兼被杀手弃尸荒野留下的后遗症?
我用力甩了甩头,拉着导游往客栈斜对面一个酒楼走去。未走到酒楼门口,就听见一阵呼啸风声从头上冲下来,我右手被导游拽着往后用力一拉,踉跄两步站稳身形,一件重物便已擦着我鼻尖坠到了地上,触地时微微向上弹了一下,然后就软软摊在地面上。
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下意识地甩开方才还尽力拉着的那只手,小心地避开血迹走到坠下来的那人面前。他落地的姿势十分怪异,竟是脚朝着酒楼,正面向上落了下来,头堪堪落在我脚前不远处,双手垂在身侧,脑后已漫出一小片血迹。
我抬头望了一眼,那酒楼一共只有三层,二楼上有人正坐在窗边往下看,还有人正往窗边挤来,三楼却没人在窗旁围观……我按了按那人的颈动脉,又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果然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三楼掉下来是摔不死人的,就是摔下来,也不该是以这样的姿势,这人掉下来之前应当就已经死了。那么说来,杀害他的凶手就在这酒楼里。
不能让凶手逃掉!
我来不及验尸,身子一展,跳上了三米多高的二楼外栏杆,借着一踩之力飘身上了三楼,只来得及低头对着肖导游喊了一句:“守住尸体,别让人破坏现场!这人是被谋杀的,凶手就在酒楼里。下面的人,先去报官,还有,叫老板关上大门,官府来人之前,不要让凶手逃脱!”
正低头说着话,一道劲风便已直袭向我胸膛。我一手握住栏杆,在空中翻了个身避开那一击,轻身落在地上看向方才偷袭我的人——一看就是个荷尔蒙过剩的少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qíng绪极度兴奋,看着我时眼冒凶光,一面不停施掌打向我,一面恨恨问道:“你是姓展的什么人,想替他报仇?做梦吧!展肃怀杀害了我师兄,我要整个展家都替我师兄赔葬!”
这是仇杀!而且恐怕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凶手身上背负的血案不止一条!
我也兴奋起来,随着他的进攻调整自己的节奏,慢慢寻找着他攻击中的漏dòng。与罪犯如此直接地进行斗争还是头一次,在大姐身上屡受挫折的名侦探的信心和维护正义的能力,就要在这人身上找回来了!
凶手的武功虽然不低,但我好歹也是穿越者,就算没有二姐四姐那么逆天的金手指,天资两个字就足以傲视群伦,只在这么短暂的打斗之中,我已经抓住了他掌法中的漏dòng,只要再缠斗一会儿,等他重复使用这一招时,就能从下方突袭,击中他的膝盖……
从我身后不知怎么伸出一只手,正对上那凶手向我这里打来的那一掌,也没出是怎么动的,凶手的手掌连着整个人就平平往外飞了几丈,砸在一张桌子上。亏得这儿连谋杀案都发生了,该跑的无关人士也早跑了,除了打坏张桌子,并没造成更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