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繁,今年二十七岁,本xing风流,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现在已从花海爬上了岸,却乖乖地吊死在了一棵树上!对外身份是江南第一富商。”
独孤真对着镜子,一面欣赏南宫繁的面容,一面听着梅潇寒的讲解,半晌,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这人,我真的好像见过他!”
“你在哪里见……”好奇宝宝才探个头,就被门外一声传报给硬塞回了肚子里:“禀宫主,有一个姑娘要见你!”
独孤真的眼睛突然尖锐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你最近果然桃花运旺盛,男人找上门,女人也找上门!”
梅潇寒白了他一眼,翻出一件gān净的衣服套上,摇摇头,不赞成桃花运之说:“桃花运?我还是觉得梅花运的可能xing会多一点!”接着转过头,对还在一旁笑呵呵看热闹的李锦说了一句:“告诉讯部,这消息暂时不要往陆羽轩的耳朵里传!”要不那铁公jī八成调转马头回来拿醋坛子砸死他。
整整头发,自嘲了一句:“长那么大,还有是头一次有姑娘上门来找我,好难得啊!”说罢,梅潇寒昂首阔步走向门外。
独孤真听完顿时感到老大一块石头堵得自己胸口难受,忍不住出言相讥:“看来你这个断袖断得不算彻底嘛!”
老子生来爱的就是女人!要不是陆羽轩死缠烂打,没办法不跟他断袖,小爷我说不定早已是娇娘在怀,儿女承欢了!
“断袖”一词钻进了耳朵,前尘往事立马涌上心间,梅潇寒忽觉心中愤慨,脚下便不受控制地开始bào走!
独孤真一见这状况,心里更觉堵闷。不就去见一个送上门的女人,梅潇寒你至于激动得跑那么快吗?一看就像个色中恶láng!哼,可恶!
故人来把旧帐翻
不速之客,若非故人,便是来者不善。
一阵淡淡梅香与麝香的柔风迎面拂来。一丛碧叶斑身的湘妃竹随风摇曳,竹旁站着一位穿着苗家服饰的女子,满身的叮当作响的银饰反she太阳的光芒,碎碎点点却极为耀眼。
娇柔的声音清脆婉转,如huáng莺轻啼,悦耳无限。
“貂儿,貂儿,乖乖下来让姐姐抱抱好不好?”女子仰着头,正对着一只站在湘妃竹顶端的黑色的小貂招着手,手腕上的一小串银铃在晃动下哗啦啦直响。
梅潇寒斜倚廊柱,看着远处看似娇小身影,似笑非笑。
来人似是故人,却属不善之人。
一声口哨响起,黑色的闪电在女子眼前一晃而过。等女子反应过来,却见小貂已在身着一袭水蓝轻衣的少年怀里。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小貂黑亮光滑的皮毛,挑着细长却不乏英气的直眉,轻语淡笑:“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苗服女子转过头,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突然睁得跟她身上挂的铃铛一样大,小巧的嘴微微张,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就是梅潇寒??”
不动声色,点点头:“我就是梅潇寒。”
“梅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小姑娘突然异常兴奋,现学现卖小貂的动作与速度,向梅潇寒飞扑了过来。
旁边突然窜出一道白影,落在了小姑娘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我说小美人,有什么高兴的事给哥哥我说来听听吧!”说着还拿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扇子挑起小姑娘尖尖的下巴,桃花眼一眯,色相百现。
“南宫繁,当了我的人,就不要在我面前拈花惹糙,否则我会生气的,明白了吗?” 梅潇寒手臂一伸,环着白影的脖子搂回自己怀里,带着宠溺的笑,故作暧昧地在白影耳边chuī了口气。
不知是这口气不简单, 还是娃娃脸经不起挑逗,总之,“南宫繁”瞬间就被chuī成了一块石头。
风月场一纵横便是十年,红尘路一驰骋qíng洒各处。
娃娃脸啊,你一出场就把人家南宫大哥用了十年才攒下的qíng场圣手的美名给毁于一旦了!!!!
梅潇寒保持着暧昧的笑脸,暗地叹气,把小貂往独孤真怀里一塞,顺便一把掐醒还在石化中的娃娃脸:“繁繁啊,不要在这里吓唬人家小姑娘,快去给我做晚饭去!”
一声“繁繁”叫起来真是ròu麻,梅潇寒内心在极力的挣扎中,而导致手上这一掐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八分力道。
独孤真痛得眼珠子都快bào了出来,顾及苗服的女子还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俩,于是不得不摆出他自认为男宠应有的谄媚笑容,朝梅潇寒温顺的点点头,然后才抱着小貂呲牙裂嘴地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