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想再去碰除你之外的人,因为那也会使你心痛。”陆羽轩截断话头,转颜一展清眸,幽幽地说。
心跳如鹿撞,一时难寻言辞,唯有将无语相望对面人继续下去。
而在一旁的娃娃脸看着两人深qíng互凝,阵阵绞痛从心而发。为了缓解这种痛疼,他猛地一声大吼,朝独孤非冲了过去。将失了算珠的算盘一抖,变形成了一把多折刀。独孤非一见这阵势,顾不得再继续呕心吐肺,扯下外袍向娃娃脸扔了过去,然后摆好架势举剑相迎。
娃娃脸刷刷两下,折刀把那黑色的外袍划了个粉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赶紧报上名来!”一看是那个假扮南宫繁的娃娃脸。独孤非怒从心中起,大声喝问。
“我他娘的是你祖宗!”一来刚看中的新欢qíng献他人,二来积心已久的深仇大恨找到了该撒火的主,娃娃脸此时是恶向胆边生,英勇出动,抄刀而上,对准独孤非迎头就是一记爆击。
独孤非和独孤真不愧也是两叔侄,胸中城府皆是深藏不露。独孤非一开始没出全力,是想探清梅潇寒的虚实,而独孤真刚才的失手其实也是在做戏,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被美人抱在怀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让人眷恋。
独孤家盛产狐狸,梅潇寒总结道。
两只独孤狐狸新仇旧恨的纠结在一起,杀得是昏天暗地,刀光剑影,黑白纷纭。可惜小狐狸只凭一时意气,远远威胁不到老狐狸,一百来招刚下来,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独孤非那劲力非比寻常的毒掌就要拍上了娃娃脸的脑门,陆羽轩和梅潇寒同时跳了出去,一人一手拎着娃娃脸的衣领把拖他离了危境。娃娃脸的屁股再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呀,力气用多一点,这次娃娃脸的小屁股想不开花也不行了。”陆羽轩嗤笑了一声。
“不要左顾右盼,要不然等一下屁股开花就是你!”
“对像是你的话,那到是有得商量!”陆羽轩一边跟梅潇寒打着哈哈,一边抽出了他的软剑。
软剑一亮,独孤非怔了:“你用的是……”
“你手中那把拜月剑的主剑,征日剑!”陆羽轩用指甲轻弹剑身,铮铮作响。
独孤非的脸绷得像块棺材板,一言不发,眉头紧皱,凤眼瞠大了一圈,死死地瞪着陆羽轩。
“这剑有什么玄机吗?”梅潇寒奇怪于两人的反应,问道。
“剑没玄机,玄机在于剑的背景!要不是他刚提醒我,差点就忘了还有我师父那份没骂他呢!”润润喉咙,陆羽轩也把棺材脸板得方方正正,轻启薄唇,讲述了一段可能比女人的裹脚布还长的往事。不过这段往事陆羽轩到是没有参与,有没有加油添醋的成分还待考证。
主角是药王爷的师父,传说中的医神姬少天。姬少天,生xing怪僻,爱玩贪吃,好管闲事,爱乱花钱。有一日,bī他师弟莫明一起上北真的皇宫顺些珠宝,偶然qíng况下碰到了幼年的独孤非。独孤非从小就长得玲珑玉致,深得北真先代皇帝的喜爱,只可惜体弱多病,宫中御医都认为他活不过二十。姬少天见到这般漂亮的小孩子,爱美之心大肆泛滥,便答应出手医治。于是独孤非被带往姬少天居住的玉冥山进行长期治疗,这一住就是七年。
在此期间,姬少天结识了毒门门主梅嗣平,而姬少天的发妻竟爱上了稳重的梅嗣平,并怀上了梅嗣平的孩子。姬少天放走了发妻,却没想到发妻还没到毒门,竟在半路生产,最后一尸两命。姬少天得知此消息,一夜白了头。那一年,独孤非虽然才十五岁,却对同为男子姬少天产生了异样的qíng愫,竟趁着姬少天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向他求欢,姬少天酒醒后把他逐出了师门,从此断绝了师徒关系。第二日,姬少天常用的那把冥寒玄铁打造,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拜月剑跟独孤非一起失了踪,还设了局让包括神算子莫明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掉进了深崖,医神姬少天退隐,再不问江湖之事,而他的同门师弟莫明则舍名陪了君子。
“四年后,毒门被剿杀,而且毒门所藏的大部分毒艺经卷被你掠走。再来就是中朝与北真的关系严重恶化,大战虽不兴却是小战不止,我们中朝的兵士被你当了炼毒的实验品,而流窜的余毒带来的鼠疫虫害却让两国的百姓都当了牺牲品!你暗地里为了扩大什么破拜月教,勾结青城派、漕帮,大肆贩卖幼童,以残酷的手段把他们训练出来为你卖命卖身,稍有不顺就大肆nüè杀。”陆羽轩把征日剑一横:“昨夜师父找到我,让我转告你,征日为光,拜月为影,你拿手的拜月只是把副剑,而这把征日才是师父压在箱底多年的主剑,现在是时候用来清除你这种世间的毒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