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_作者:鱼儿摆摆(138)

2017-08-21 鱼儿摆摆

  再长大一点,我在某天钓鱼的时候,钓到了一条金龙,并随着他,去开创他的海阔天空。

  再到后来,大哥的名声传遍江湖,绝世的风流才qíng,多少芳心暗许,多少韵事流传。传到最后却是,在峰回路转间,他让一位孤傲的女子给拴住了,再也张扬不得。大哥来见我时一身láng狈,十足逃难的模样,我便止不住地笑,也不管身边那人在大哥迁怒的目光下如何难堪不安。

  那时我们是幸福的,可是上天,总是不肯白白把幸福就此拱手相送。有些事qíng,发生了,就会被知道,窗户纸捅破了,就要面对。

  在那儿时熟悉的祠堂里,狂怒的爹爹,倔qiáng的我,还有绝然的大哥。

  望子成龙,光耀门楣,爹爹说他一世英名,尽毁在我们两个畜生手里。

  大哥的长子不会姓寒,而我,永远不会再有孩子。

  七岁时娘亲舍弃我们而去,了却了她病弱的一生最后的眷恋,十一年后,我们舍了爹爹,舍了寒家,舍了这一生的làngdàng豪qíng,只为了这滚滚红尘里,一生一世唯一的眷恋。

  然后,有一天,大哥风风火火的跑到金龙的地方来,像对待当年的表哥一样把金龙狠狠地揍了一顿。

  然后他对我说:“你这孩子,从来就是这样,对自己喜欢的人,总是毫无保留的十倍百倍的对他好,也不管有没有吃亏!我早就说了,像你这么笨的xing子,难保哪天不给人欺负了去。小时候大哥护着你,长大了你也要学着护着自己才是……不成想,一转眼,你还真巴巴的让人欺负了个彻底!你这家伙,你说你自己是不是笨蛋?是不是?”

  大哥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却已经不是那夜里的星星,那眼睛里映不出我的血迹斑斑,面色如纸,只看见一汪深潭,dàng漾着黝黑的波光,悲伤而幽远。

  眼前雾色蒙蒙,我努力要弯起的嘴角却突然溢出一股腥热,谁的手冰凉而焦灼,谁的声音愤怒而破碎,又是谁,撕裂了那汪深潭上的天空,让它,哗哗的下起雨来……

  很多很多年以后,又来了一个孩子。他跑的跟他爹爹一样快,一样的桀骜任xing。可是他的眼泪,老是不停的泛滥,仿佛是要为谁流尽没有流够的眼泪一般。可是这样也好,只要有温柔的手来为他拭去泪痕,哭得再多又何妨?既是大哥的孩子,那定是不会给人欺负了去的。

  番外 南宫深牢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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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īn暗cháo湿的地面渗着斑斑的水迹,散发着霉味的稻糙里潜伏着肆意行动的老鼠蟑螂,火光摇曳,更显这暗无天日的地牢yīn森恐怖。

  “吱呀——”一声,铁门开了,久耐寂寞的犯人们不由得向那声音的来处看去,企图从那透进来的风里多嗅一些自由的气息。

  这铁栅的后面却只有一人显得无动于衷。破损的黑衣下是血迹斑斑的躯体,四肢被粗铁链牢牢禁锢,而铁链的另一端则固定在坚硬的石壁之中。乱篷篷的头发下,一张原本美艳的脸而今只剩一片死灰,一双凤眼紧闭,只有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在微微颤动。

  门外来的那丝风,带着食物的香味,停在他的囚室外。

  脚步很轻,来者武功底子不弱,说来也算能跻身于十大高手之列了。

  铁锁开启的嘈杂,让独孤非不得不睁开了眼看着究竟,像他这样已是遭世人唾弃的失势之人,还有谁会到这种地方来看他?

  视线从那双锦丝靴一直向上打量,墨绿的丝袍,米huáng的织褂,看来是个有钱有势的人。暗淡的光挡住了来人的脸,不免有点沮丧,然而直觉去告诉他,来的是个相识的人。

  乱发被拨开,独孤非的丹凤眼猛然亮过一丝惊喜,可再眨眼,眼中只剩下一片黯然,一抹悲凉。

  “是你?”

  “是我,南宫繁!”来人应了一声,自顾自地蹲了下去,把食盒放在地上,将一样样jīng美的菜取出就地摆开,摆了两个酒杯,再斟上香气扑鼻的陈年老酿。

  “你来gān什么?送行么?”独孤非苦笑。

  “算是吧!”南宫繁把一双筷子递到了他面前。

  独孤非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难道就只为了送行,不为了其它的事?”

  “你希望我来是为了其它事吗?”南宫繁反问,眼神平静地看着独孤非。

  独孤非默然,凝望了南宫繁一会儿,别开头,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