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端着药的小丫环,小心翼翼地轻移莲步,生怕药汤给洒了出来。
陆羽轩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心里打算好好打赏这小姑娘,正yù开口,那小姑娘哇一声,在惊吓过度中摔了药碗,飞身冲了出去。
陆羽轩才反应过来,他那luǒ露在外面凉得起满jī皮疙瘩的屁股……被小姑娘看见了……
娘的,又一个青花玉瓷碗报废了……
纪寒楼里——
“谁叫那劳什子的破王爷占我便宜,没端了他家王府是我看在吃过他爹寿酒的份儿上才没下手,只砸烂他几件东西都算给他面子了!”梅潇寒拍着桌子向二叔吐露心中的愤怒。
寒玉玄微笑地看这小侄子,这火爆的脾气绝对跟他嫂子毒宫主有得一拼。江湖上可能没几个人会想到,在外人面前老是故作深沉,把别人唬得一惊一怍的毒仙子,就是眼前这个受了一点刺激就火冒三丈哇哇大叫的小家伙!像个小刺猬,那气呼呼的脸好可爱,真想掐他一把!
起身给他到了杯茶:“来,喝口茶,消消火。一赶来这里就说了两个时辰,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小!”
“谢谢二叔,可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再喝吧!”来之前在客栈里灌了十壶水,灌完了才想起,漱口的水应该吐出去……果真是被那只铁公jī气懵了!
“对了二叔,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哪儿伤到了?我给你看看?”梅潇寒发现寒玉玄的异常,生怕他有什么病痛。
寒玉玄却寻思,做那事儿受伤的地方怎么好意思让这孩子看。这小子明明在御心殿的房顶上呆了一宿,怎么会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他还被廷抱怨说,这小猫在房顶咽咽呜呜地哭了一宿,连累他做那个都丧了兴致,呵呵。
突然想起,这孩子好像还是个愣头青,对男女之事都只是一知半解,何况男男之事!
寒玉玄只好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晚上睡觉受了凉,腿抽过一下筋,现在还有点疼罢了!”
梅潇寒脸上神qíng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侄俩jiāo心话家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qíng,寒玉玄只好配合地收敛脑中有点令他bào笑的想法,用一贯平静的口气问:“怎么了?”
深呼吸,鼓足勇气,凑近了说:“我昨夜去了皇宫!”
“然后呢?”挑挑眉毛,寒玉玄依旧笑得云淡风清!这小子到底想问些什么,该看的不是已经让他看见了吗?还是想深一步了解?
“嗯……看见你……”这句话真是好难说出口,梅潇寒只好持续吱吱唔唔,意图在脑中整理出最不伤二叔的话。
“看见我进了皇帝的寝宫,接着听你在房顶上跟猫儿叫chūn似的嚎了一宿?”让他问这种隐晦的事也太难为他了,还是由自己直说吧!
“我我……我哪有嚎了一宿?只不过看你被皇帝qiáng迫有点伤心,坐到有点夜深罢了!”第一句还有点气势高涨,虽然有点结巴。但以后的话是越说越小声,梅潇寒不好意思的把脸越埋越低。
“好啦!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脑袋抬起来,在低下去脸都快贴上地板啦!”看见毒仙子这害羞成这样的人,他应该还属第一个。寒玉玄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
抬起头,看着寒玉玄,梅潇寒眼中羞色尽退,只留下满眼的坚定:“如果那皇帝再qiáng迫你,我就去把他给了结了!”
这孩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不拦着他还得了!
“他没有qiáng迫我,我是自愿的!”
“可你不是还有一个恋人?你还为那个小姐和家里闹得恩断义绝……你这样,她还不伤心死啊?单单为了气她,你这么做会不会对自己太过分了?”梅潇寒十分不解,牺牲那么多才得来的感qíng为什么要这样糟蹋?
“傻小子,二叔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一个小姐吗?”忍不住伸手捏捏他可爱的脸,好光滑,好柔软,好有弹xing,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让人羡慕。
好像,的确没有!于是,摇摇头。
“难道二叔喜欢的是有夫之妇?”
晕,这小孩竟爱瞎猜!
“不是,恰恰相反,我喜欢上的是有妇之夫!”闭了闭眼,一狠心公布了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