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王爷也在,听他们把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惊叹得只有拱手说:“寒少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仅胆大心细,更是足智多谋。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实在是中朝及皇上的洪福。”寒家果然是人才辈出,眼前这看起来单纯的美少年,智谋上丝毫不亚于他二叔——当年有“玉诸葛”之称的寒玉玄,而且怀着一身用毒绝技,更是青出蓝胜于蓝。老王爷心里想。
陆羽轩自从知道梅潇寒的计划后,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一方面,把毒药用极细长的针打入西瓜内,使西瓜在完好的qíng况下带上了毒。再来一招yù擒故纵,似是无意胜有意地把在北方旱漠长年难得见上西瓜的北真人的胃口吊上,在炎炎盛夏,瓤沙汁甜的大西瓜,有谁不爱?至此便可以引他们找书生大量购买经过特殊加工的西瓜。到发难那天,在远处借风将毒引一催,潜伏在北真兵体内的毒药就会发作。可能他们在兵败如山倒的那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毒仙子真是并非làng得虚名的,下毒手法相当利落gān净。
另一方面,利用北真人一向认为自己国家的人都信得过的盲目心理,把那个会说北真话的书生放出去当了引。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当然不会对谁造成威胁,没激起北真兵的警惕心倒会激起他们的同qíng心。向来脑子一根筋的北真人,肯定会把书生归为他们那一营,或多或少都为透露出一些相关动态。这步棋走的也同样是相当漂亮。
陆羽轩思忖,这跟他坐一条船的小毒虫,在他眼里可用像老爹所说的足智多谋来形容;若是,跟在他对着gān的的北真人眼里,恐怕只能冒出yīn险狡诈这个词了。原来当时砸了他那么多宝贝都已算小毒虫宅心仁厚,手下留qíng了。回想起来真是有点后怕。
等回过神来,看见梅潇寒转过头jiāo待陆羽然:“然兄弟,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不能去瓜摊了,我们两个比较引人注意,所有事只能jiāo给书生和大张叔两个儿子打理。相对的瓜价也要往下调,让北真人舍得往套里钻。”
陆羽然早已对比他小两岁的梅潇寒佩服得五体投地,眼中只剩下标号为崇拜的星星在闪,脑袋早已停止了思考,想也不想地就答好啊!
正在反感自家小弟没有节制的花痴眼神极为刺眼时,却听见梅潇寒说:“我研的毒所剩无几了,根本不够那三千人的分量。在北真人下次再来买瓜之前,还请大世子帮忙寻一下药材,尽快按我的方子配好药。”
陆羽轩惊讶地转过头看着梅潇寒面带微笑,一脸诚恳地请求他,不知为何心qíng竟突然转好,大嘴qíng不自禁地一裂:“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直到梅潇寒离去后,陆羽然一席无心之语却让他发现了事态的严重xing:“哥,有什么事这么开心?从来还没见过你这样,笑得嘴角快裂到后脑勺去了!”
心中这才一惊,自己居然因一向痛恨的小毒虫跟他说了几句,就开心得完全失了形象。难道是太久没人搭理的缘故?还是自己真的沦落到很犯贱的地步?
一封变态的家书
出了涵王府,梅潇寒打算回客栈。走了老远一段路,总觉有点不对劲,一回头,涵王府大门口两位世子仍旧迎风挺立,眼光越过来往的路人,远远向他飘来。不知是不是夕阳映she的缘故,两人皆是一脸桃花笑chūn风,表qíng活像街东头豆花李家的大傻二傻。心里直纳闷,平日陆羽然摆那副表qíng他到是习以为常,可这铁公jī今儿抽的什么疯?一向紧绷绷的棺材脸,没事扭曲成大傻的招牌表qíng,脸部肌ròu不会拉伤吗?他看着都觉得痛苦。
为了避免自己被盯得闹心,梅潇寒加快脚步逃离大傻二傻的视线追踪。
还没进客栈,二叔的小厮小平子就迎了出来:“寒小爷,我总算等到您了。公子差我来请你过去,说有急事商量。”
急事?难道是宫里给二叔来的消息?
“知道了!小平子,辛苦你了。那我先走一步,你再慢慢跟来吧!”
“小的明白。”
梅潇寒扔给他二两银子,转身离去。
“二叔,这么急找我,出什么事了?”才一只脚跨进门,梅潇寒张口就问。
“来了?坐。”
寒玉玄并不着急,给梅潇寒倒了一杯茶,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你爹娘来信了。”
梅潇寒一脸菜色,接过抱怨地信说:“二叔,你好不讲义气,居然把我的行踪出卖给老爹老娘了。我好容易才逃出他们魔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