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小皇姑,好久不见!您老人家身体可好?牙口还好?腿脚上下楼还打颤不?要不要侄子开几副药给你补补?没事就好好在屋里呆着嘛,一把年纪了还调戏良家少男,你羞不羞啊?”她贬低他辈分,他就抬高她年龄,看谁吃的亏最多!
“你……”女人最痛恨别人说她老,永宁公主跟这大龄皇侄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恶嘴轩,放开小寒!小寒是本太子的!”小太子不甘示弱也凑一脚。
“小屁孩儿,还不快上书房去,瞎掺和什么啊?等太傅把你屁股抽开花了,你可就别再光着屁股来找我!”
“呜……皇姑,恶嘴轩又欺负人……”小嘴一扁,哭了。小太子最讨厌别人提他上次屁股被打肿,脱光裤子让陆羽轩帮他上药的事。可陆羽轩见一次提一次,仇恨的种子就是这么在这小小的心灵里埋下的。
寒玉玄看够了热闹,终于起身问正事了。“世子,皇上是否还在御书房?”
由于从小被师父留在山中苦修,陆羽轩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眼前这位一直被自己鄙夷的人竟跟皇室有那么复杂的关系。不敢直面这位仿若清莲般的人,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那公主,太子,世子,我先告辞了。”廷昨晚受了伤还一大早地坚持上朝,真令人担心。
最后,寒玉玄慈爱地看了梅潇寒一眼,抛下这么一句:“小寒,凡事都由缘由,千万不要往坏处想。”于是便疾步离开,难得公主和太子没有阻拦。
梅潇寒自从被猫儿们缠上,一直头昏脑涨。这下被二叔给莫名奇妙来了这么一句更是摸不着头脑。真怀疑恋爱是不是一种毒药。恋爱中的男人傻子,恋爱中的女人是疯子。要不自己才谈了一晚上的恋爱怎么就傻到觉得这眼前几个人唱的都不是本国的戏?
还在迷糊中,却被突然凑近的公主吓了一跳。
“小寒,本宫很喜欢你,你愿意当本宫的驸马吗?”公主趁机拉着梅潇寒的手,“要是你愿意,我这就去请皇兄赐婚!”
梅潇寒吃了一惊。中朝女子向来含蓄娇羞,难得这身小体娇的公主内在竟是这般豪慡大胆的女子,竟向一个才见了一面的男子主动求婚,跟向他爹bī婚的老娘有得一比!
“糙民不敢高攀!”梅潇寒抽回手。跟老娘一样的女人,始终是个麻烦,谁招惹谁倒霉,他梅潇寒就算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心。
“陆昭宁,今天是老得犯耳背了?才说过小寒是本世子的人,你还敢伸爪子出来摸?”急忙把梅潇寒挡在背后,瞪着眼前这位娇小的皇姑,jī毛都竖了起来。身为女子的小皇姑做为qíng敌的危险xing比他弟qiáng得多,一定要从防微杜渐抓起。
“恶嘴轩,你不是都有新娘子了,gān嘛还要跟我和皇姑抢小寒?”小太子从公主身后露了个头出来,脸上还挂着泪,小嘴噘得老高,沆瀣一气地给皇姑帮嘴。
“新娘子?”梅潇寒的脑袋突然清醒过来了。总算捡到个明白的词儿。
陆羽轩忽觉背后寒气阵阵,急忙喝住小堂弟:“陆羽彦,谁告诉你我有新娘子的?小屁孩,不去念书尽在这里瞎说!”
“现在宫里都在谈论你和淮南王的靖平郡主被皇兄赐婚的事,你可别告诉我们你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赐婚的事不是刚刚才决定的吗,他们咋全知道了?
永宁一把推开石化的陆羽轩,挽上梅潇寒胳膊,甜甜的一娇笑:“小寒,我们也去找皇兄赐婚好不好?”
小太子也挤过来撒娇说:“小寒,你还是当我的妃子吧!”
“羽轩兄,这是怎么回事?你就要成婚了,也不给兄弟透透气儿,还是你嫌兄弟我不够资格吃你的喜酒吗?”虽然脸上是笑咪咪的,可这一刻,谁都可以看出,梅潇寒的脸上明显的写着——我要杀人!
“小寒,要是你想好了决定做我的驸马就来跟我说一声,我们一起去找皇兄赐婚。我现在是时候要去给我母妃请安了,先告辞了!”
“小寒,要是决定当我的妃子你也要说一声啊,我得去书房了!”
皇城双顽哪里再逗留,趁陆羽轩还在石化中,趁梅潇寒眼里只有石化的陆羽轩,夹着猫儿尾迅速逃离。
“陆羽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