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被吵醒的老鸨苏大娘,一把掏出三锭金子扔过去。不信有钱他还不做生意?
“去,给我叫崔三娘来陪小爷我喝酒,我要包下她一整天!”
纪寒楼分两大部分,jì女档的渡仙阁和小倌馆的雕玉轩。而崔三娘正是渡仙阁的头牌花魁。
“这个……”苏大娘面有难色。的7ef605fc8dba5425d6965fbd4c8fbe1f
“什么这个那个的,苏大娘,平时你口齿伶俐的,今天是没睡醒还是怎的,还是说小爷我这点钱不够?”又加了三锭金子。
“寒小爷,你今天不对劲啊,平时姑娘们招呼你,你逃得比兔子还快,咋今天这般热qíng?”
“小爷我兴致来了不行,您就少两句废话,快去给我叫崔三娘来!”
“三娘起chuáng气儿大,要不老身带您上楼,您亲自上她房里喝酒去?”
“行,带路!”
平时看人家喝花酒,口还没开这小花小绿碧环绯仙的争相拥上来,怎么到他这一青chūn大美男身缠万贯地来召jì,却要自个儿去招呼?不就是时间不对了点儿嘛,待遇咋相差这么多?
事实证明了,梅潇寒今天没有去占个卜算个卦是看看今天是否是嫖jì的huáng道吉日是他的第一错,一时兴起找崔三娘喝酒却没问清三娘的起chuáng气到底有多大是他的第二错,用六锭金子而不是用银票摆阔是他的第三错。
所以在把小七吓得夜香洒的一地咆哮声中,梅潇寒被崔三娘抄起那六锭金子砸了头轰出了渡仙阁,身后伴随着三娘的河东狮吼:“这种敢扰老娘清梦的小白脸,老娘今儿个还不接了!拿了金子来就了不起啊,再来当心老娘我一板砖拍死你!”
多年以后,梅潇寒感叹,第一次嫖jì竟能碰上敢跟恩客叫板的jì女。而后来才知道这三娘是皇帝安cha在二叔身边的一大高手,要不然不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把六坨金大便都磕上梅潇寒的头。
知道为什么梅潇寒要继续当断袖了吧?就因为他命中注定碰上的女人都是有bào力倾向qiáng迫yù极qiáng的铁娘子型,从他老娘开始,到受命设计整他的永宁公主,之后便是要拿板砖拍他的练家子jì女崔三娘。经受了三次打击后,心都凉了,又有什么理由不断袖呢?
天啊,他是造了那门子的孽,触了那道天条遭这种惩罚?同样是断袖,人家铁公jī就能娶上娇妻,他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美男的儿子,咋嫖个jì都这般困难?(摆曰:只因你在错误的时间去了错误的地点!要你去小花小绿碧环绯仙房里就肯定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顶着一头包出了纪寒楼,早没了嫖jì的心思,只想拉个熟人找个地儿灌他几坛烧刀子解解心愁。寻思来寻思去,只有卖瓜的搭档书生王五郎了。这么久没见还怪想他的,不知上次拿了他画的美人图他气消了没有?
一路黯然心伤,不知不觉晃回了王家巷。
书生早已不在树底下摆摊儿了,盘下了临街一爿店,挂了西瓜行的牌子。
店子里人还不少。梅潇寒奇怪,他都没去这么久了,人还能这么多,书生难道开了窍发明了一些新的推销方法?
进去一看,恍然大悟。刷了灰的墙上挂了两幅画,一幅是他的丹青,一幅是陆羽然的丹青。画得栩栩如生,看着跟照镜子似的。看来,人们八成是冲那画去捧的场。
“呵,小寒,你总算肯露面了。羽然说你受伤了,害我担心得不得了。”正在算帐的五郎一看见他,高兴得把算到一半的帐都扔一边去了。
“五郎,几天不见还长结实了啊!”梅潇寒拍拍他的肩。
“天天都要搬西瓜能不结实吗?”
“店里生意好像很不错嘛!”
“新雇了两个伙计,手脚还算利索,还算忙得过来!”
“这么久没见,要不去喝两杯?”
“你们到底起的哪门子的兴啊,一大早的都拉着我去喝酒,刚才羽然也来找我去喝酒,那表qíng跟你现在一样,愁眉苦脸的像丢了魂似的。我不是没空嘛,他就自个儿上那家什么闻香居去了,你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你俩可以凑一桌结个伴。晚上那庆江楼有个挺出名的戏班搭台子,我收了摊再请你们去听。记得别喝得太醉啊,要不然那当红花旦段小钗上了台你们都辨不清人家的鼻子跟眼,那就可惜了!”
“兄弟就谢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