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寒小爷,您来了?三娘在渡仙阁等你好久了,打算给你赔个不是,老身这就带您上去?”苏大娘绽开一张老脸,殷勤地招呼。
自从早上三娘把梅潇寒轰出去,上头来了一顿批,并下达了新的指令,只要他再踏进纪寒楼一步,不论用各种手段,都要好好地把他留住,直到老板回来。苏大娘哪敢不多加一百二十万分的热qíng?
三娘睡醒后更是懊恼得想从厨房要块豆腐磕死,像寒小爷这花儿一般的少年,要是平时让自己倒贴去伺候他都gān,更不用说他拿着六锭金子来找她。没想到自己竟糊涂成这样,把这到嘴的肥ròu硬给吐出来。崔三娘自责地捶胸顿足了一天,内伤都快捶出来了。
可寒小爷梅开二度再次光顾却点了清蘅这种瘦瘦小小的小倌。崔三娘一听这消息,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当着陆羽然和书生的面,梅潇寒把被飞来横福砸中患上了间歇xing痴呆的清蘅像母jī挟小jī一样挟进了房,一脚踢上了房门。
楼里的所有与梅潇寒相识的人,上起老鸨苏大娘,下至杂工小七,外加陆羽然和吐得半死的书生,都被梅潇寒反常的行为吓得站在雕玉轩楼下的园子里当起座座雕像——斯斯文文单单纯纯倍受欢迎的寒小爷上勾栏,成功嫖上的不是个花魁却是个无名小倌!
听那清脆的撕衣服声,看来表面上弱不禁风的寒小爷还是个qiáng硬派!
接着又听清蘅一声惨叫,大家的最初想法完全改观,寒小爷原来竟是个野shòu派!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楼上尖叫连连,底下唏嘘一片。
陆羽然突然左肩上一痛,回头一看,竟是大哥陆羽轩,布着血丝的双目正灼人地盯着他。
“小寒呢?他刚才还和你在一起的?”他声音焦急而嘶哑,嘴唇gān裂,好像赶了很长的路一般。陆羽然从未想到总是意气风发的大哥竟会有这么颓败的时候。
陆羽然用手指了指楼上那个大家正关注的房间,担心地看着陆羽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羽轩打算一跃而起,却被陆羽然拽了回来:“哥!危险!别去,小寒他原来是梅潇寒,就是那个你说要废掉的毒门寒宫的少主!”
“他跟你说的?”
点点头,的确,他喝醉的时候说的。
“他却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陆羽轩喃喃着,失了神。
陆羽然感到右手衣袖被拽了拽,是书生。书生仰着苍白脸:“小然,我们走吧,我不要再看了,小寒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可怜……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这又哭又笑的看得人心酸……”
不知是否受了这些话的刺激,陆羽轩突然发了狂,再次跃起,踏上一座假山,借力翻身上了楼,一脚踹开清蘅的房门,冲了进去!大家看得再次屏住呼息。
没一会儿,一个人被摔了出来,紧接着门又被狠狠地关上了。苏大娘一开始还以为两嫖客为清蘅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仔细一看,被摔出来又从走廊的地上爬起来的,竟是清蘅,吓得赶忙跑上去给他查看伤势。
可怜的孩子,被一个人上了,还被另一个摔出来,想必是伤上加伤了。
清蘅清秀的小脸写满了愤怒,衣衫不整,捂着屁屁一瘸一拐地走下楼。
“孩子,怎么样,伤着了没?走,快去上点药!”苏大娘极其护短地问。
“这什么人啊,人家好不容易才有这种机会跟小寒相处,居然中途给他扔出来了,屁股还差点摔开花!”清蘅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边走边骂!
“小寒技术好么?”围上来的公子甲问,估计也是觊觎梅潇寒很久了。
“吻功不错,咬人到挺疼,可是刚想开始做就被那guī孙子给搅了局!”清蘅屁股疼得走起路来很是费劲。
“不会吧?你刚才还叫得那么响。”
“小寒咬我咬得很痛嘛!”鄙视!
“那你下面……”众人疑问很大。
“被那药王爷摔的啦!”
“切——”一哄而散。
回到大厅。
“在这儿做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跟小倌抢嫖客的嫖客。”小倌里地位如同崔三娘一样辉煌的八月公子如是说。
“药王爷跟上头一样,同样是成了jīng的醋缸!”公子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