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极为凝重,不一会儿,远方传来一声惨叫!怎么听都像是铁公jī的声音。这huáng盖演得真像!梅潇寒在心里略略怀疑地嘀咕。
寒玉啸抱着寒小妹出去了,怕等会儿的场面会给这小不点造成心里yīn影。
一盏茶之内,东方离提着一桶血进了梅潇寒的房间。北邵燕手里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包。
梅潇寒一闻那血腥味脸上的血色刷地退了,全身冰凉。那血气里弥漫着陆羽轩身上特有药味。
待到北邵燕把那布包放在桌上一打开。梅潇寒再也无法控制地挣扎着滚下了chuáng,僵硬的嘴唇只吐出了凄厉的一字:“不——”
布包里放的正是陆羽轩的头颅!
怎么会!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真杀了他?这个不是苦ròu计吗?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害死了他?
挣扎地扯到了那块布,那个人头颅滚了下来,正正落到他的怀里。刚刚还与自己嘻笑怒骂的人,苍白的脸上搭拉着凌乱的发丝,双眼紧闭,青紫的唇间凝着被牙咬出的血块!
眼里的泪突然决了堤,啪嗒啪嗒地掉在那再也没有温度的脸上。
“你们怎么真的杀了他……”梅潇寒一声怒嚎,尾声未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上了怀里那张白的脸。
“儿子!”
“少宫主!”
在场的人都没料到事qíng会是这种结局,全慌了神,扑了过来。
“寒!”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抢先一步猛地抱着他,“我没死我没死,别哭了!小毒虫,看清楚,我真的没死!”
他怀里头颅被扔到了一边,脸庞被一双温暖的手捧住,刚才令自己心冷如冰的脸再次鲜活地摆在面前,一脸心疼地看着他,不时地吻着他泪痕斑斑地脸,那唇是一如既住的温柔。
这是怎么回事?梅潇寒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视线却逐渐模糊了起来,只看见那人的嘴正在动,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寒发烧了,我想带他回王府治疗,我那里药物比较齐全,请宫主成全!”陆羽轩急忙抱起晕过去的梅潇寒,挂着一脸的泪请求梅惜qíng。
梅惜qíng叹了一口气说:“也好,看见药王爷你一片真心的份上,我就把小寒jiāo给你了,就请你多加关照。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好。燕,你跟药王爷去一趟,好好照顾少宫主。一有qíng况我们再通知你的。”
“多谢宫主!”飞速离去。
“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梅惜qíng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问从隔壁走出来的寒家两兄。
“药王爷说得没错,只有生离死别是辨别真qíng的最好法子。虽然是过分了一点,但效果却很好。”想起刚才哭得同样是稀哩哗啦的陆羽轩,寒玉玄却是极度不慡,心里叨咕:“要不是看在小寒的面子上,我才不想帮你布下这么真实而且残酷的局一次xing说服大哥大嫂。害得我们家宝贝小寒伤心,还有你吃掉小寒的帐我以后再慢慢找你算!”
梅惜qíng靠在老公身上低叹一声,她的宝贝儿子就这样被别人订下了终生。看着刚才两人相拥的一幕自己都感动得快哭了。梅惜qíng终于体会到她爹当年的心qíng了,又是高兴又是惋惜。高兴儿子也算是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惋惜的是儿子有了这个避风港,以后再欺负他就不容易了。毕竟这个能吃掉她qiáng悍儿子的药王爷真的不是个容易唬弄的角色,中了铜筋铁骨还能力启动嘴皮子,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采用激将怀柔各种方法来说服自己承认他们两个。不仅能绝处逢生,还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怪不得老公说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优秀的孩子,只是jian狡了一点。
不过看在他不惜花这么巨大的血本儿都要跟儿子在一起的分上,就成全他们吧!寒宫近十年的财政问题是不用担忧了,还能得到皇宫内各种秘药,也算是一举两得吧!呵呵!唉,我这娘是不是做得有点卖子求荣啊?
(摆曰:还好意思说,比我还后妈!)
东方离一边收拾屋内的残局一边郁闷,姑爷的弟弟怎么知道他会做人偶?少宫主要是知道药王的死人头是他做出来骗他的,到时会不会念在他也是被bī的分儿上放他一马?
对了,还有那桶血……
“宫主!那掺了药王血的猪血是倒掉,还是送去厨房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