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舒流萤并没有权利掌控那么多属于沈熠非个人自由。但对于“喜欢”这种事体,忠诚、专一,是最重要的。鉴于自己的确喜欢舒流萤,沈熠非本愿与他的“命令”妥协。
不对,凭什么我就得一切听命于他,尽管我喜欢他?沈熠非思量几个来回,又隐隐觉得不妥。
“你无法阻止我对他的qíng意。我自己也不晓得,对他感怀的是亲qíng,还是……”沈熠非在舒流萤面前,无疑表现得有些踌躇。
舒流萤的唇线抿得平直:“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大家都不悦?现在你只准喜欢我一个,不准你想着他。许戡能够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即使你对他也有同样的好感,时间一长,你就会清楚。至少——”他轻轻地拥住沈熠非:“你确定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沈熠非的淡粉色唇片徒劳地开合,想说什么却又打住了。他自觉地阖上眼帘,想:现在就别再庸人自扰了,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趋于明朗化的。
亲热的按部就班的过程:漱口——洗澡——拥抱——亲吻——儿童不宜。
烛火好像能通人xing地察觉到,房中的二人接下来的举动,不安地蠢动起来。屋子里的气氛,亦因此而显得微妙而暧昧无比。
“把灯chuī熄……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沈熠非羞怯的表qíng,让舒流萤忍俊不禁。
伸手刮了他小巧挺直的鼻子,舒流萤瞅着那微醺的脸庞,不由醉了。他只想单独拥有这个少年,仅此而已。同样沉醉于qíngyù熏染的他,丝毫没注意到沈熠非薄薄脸皮下涌动着的恶质……
灯灭,帐垂。四周的空气沉淀下来,归于静谧。肌肤相亲,彼此间生命的律动特别有力、和谐。
黑暗中,只听见一些细碎模糊的话语。
“不……不对……为什么现在变成我在下面?”本来令人脸热的吮吻声消失了,枕席间的布料摩擦声也随之无影无踪。一记从身躯上发出的“嗵”声,宣告了某人被点了xué,不能动弹的事实。
娇俏的轻笑:“呵呵,上当了吧?我可是一直处心积虑哦……”原来某人早已不怀好意……
“你!猪倌!猪头三!遭了猪瘟的!嘶……”被严严实实地痛到了。
“别急,是不是很迫不及待啊?”某人成功地开了如此的玩笑,感到格外兴奋。似乎比眼前能征服身下人还要感到愉悦。
“迫你妈的头!”青筋bào起动怒中。
“我妈?不就是你吗?娘的头万万不可破……哈哈……”悦耳的笑声穿梭于帐内那狭小的一番天地……
“可恶……”发出低低的怒吼般的抱怨。
“啵”,遂而堵住了青年的唇,使他只能发出隐约的喘息声。
“你……你给我走着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啊……轻点……”没想到某人小小年纪,那里就如此可观……
初夜就这样不知所谓地给拐卖了……青年感到遗憾和恼羞……
舒流萤整夜都没睡得个囫囵觉。不仅是因为几近无间断的翻云覆雨的缘故,再加上火辣辣的疼痛,使他辗转反侧。那小子一完事,又不知疲倦地再二再三,直到破晓时分,才闷头睡去。
早早起身,自己去井边打水,回房清洗。清晨园子里的气息令人心慡,多少也抚慰了他的疲顿与痛楚。
他坐在椅子上,遥遥地望着熟睡中的少年。舒展的黛眉,与微微颤抖的睫羽互相呼应。娇嫩的朱唇边,还停留着充盈的笑意。面对着那无忧无虑,丰盈美好的容颜,舒流萤怅然了一会儿。
发了一小会儿呆,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青衣端了热得冒烟的洗脸水和沾着揩牙粉的刷子进来。看到两人迥异的qíng态,掩面一笑,退了下去。
“喂,猪猡,快起来了!”他见催不醒沈熠非,脑筋一转,顺手用毛笔沾了砚台里的余墨,在沈熠非的脸上画着。
“痒……不要……”沈熠非噘着嘴,皱着眉,一个翻身,头全部埋到了被窝里。舒流萤一把掀翻被子,沈熠非只穿了一件小衣的单薄身躯bào露在早间的清冷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