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我吃饱了没事gān吗要招惹上同xing恋?许戡想,唯一避免的方法,只有鸵鸟政策——逃避现实。等到所有事件都完结,把这段关于沈熠非、关于舒流萤的记忆,给完全封印、甚至删除。直到他寻觅到一份平淡而常态的爱qíng。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一视同仁。”许戡挣扎许久,才吐出如此违心的话。
“你骗人!”沈熠非瞪大了眼睛,摇头道:“你明明就是喜欢他!”他咬紧下唇,面色惨白。手紧紧地拳住,关节处都发白了。那彷徨无助的眼神让许戡心疼不已。他在检讨批判自己的同时,亦极快地思考着如何安慰沈熠非。
考虑到此时解释就越是掩饰,许戡想等到沈熠非冷静下来再说,便起身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信也罢。我先走了。”皱着眉头,硬是离开座位,径直走到外面。
沈熠非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手脚变得冰冷麻木。店家烧好水,偷偷地从墙fèng里窥视那个少年。他面无表qíng,眼里没有一点温度。起先看他的神色就不好,现在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不可否认,这个少年长得很美,甚至比女人还要美。店家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而其余那三个人也都是稀世风姿,不可轻易亵渎。他心旌动摇,端了一杯茶水上前,道:“小爷,这是我家最好的茶叶了。瞧您都没怎么动过这茶,我给您换杯吧。”
递上了一杯看上去好不了多少的茶水。沈熠非却问道:“你们这里有酒么?”店家愣了愣,随即赔笑道:“只是我自己酿的土酒,您若是不嫌弃,我便拿来与您。”
“尽管拿来,再多的钱我都出得起。”沈熠非竟把身上的“如意刃”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扣,道:“不管你识不识货,尽管拿去兵器行,起板价一千五百两银子。别人出低了,你完全可以不卖。”
店家看到这明晃晃的利刃,先是唬了一跳。“小爷,您可真的把它赏了我了?”
“废话少说,拿去罢。反正一个路边人都比他们对我好,我自然要回报的。”沈熠非不带一丝留恋,把刀就这么拱手让人。
中年汉子又细细一瞧,这劳什子的确是件好家伙。亮得直晃眼,傻白傻白的不说,一看就知道是好材料做的。那个把儿上还有红彤彤亮闪闪的宝石。他的手不禁拿起来掂量,哇,好重的刀,倒比他们村的杀猪刀还要重。他又捧起刀,用牙齿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乖乖,硬得快把他的huáng板牙给嗑了。即使不拿去卖,做切菜刀、柴刀,也一定很好使。他正好有把柴刀作废,心下欢快得不得了。
“小爷真是活菩萨转世,卖了它我啊,还不舍得呢。多漂亮的一把刀啊。反正现在的日子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巴巴的,现在拿它做柴刀我也不舍得了,还是拿几根香把它供起来吧。”汉子傻笑道,回到后屋捧出一坛子灰尘蒙盖的酒坛。
沈熠非接过汉子递来的一个瓷碗,把酒汩汩倒入碗中。头一扬,眼睛也不眨地把白酒都吞了下去。他尽量没有动用到品尝器官。他只想醉,只想麻痹自己而已。
第一口的浓烈气味,呛得他差点尽数把酒都给吐出来。qiáng忍不适,他仍大口大口不停地吞,不停地倒。汉子见了这阵仗也慌了。“小爷小爷,喝酒可不带这么喝的,要慢慢品细细尝!”
沈熠非已经上了脸,面颊上浸出两团红晕,更添chūn色。汉子在旁边看着,不由口水也快流下来。
“酒这么难喝,却还有这么多人喜欢喝,我今天终于知道为什么了。”沈熠非幽幽地说,吐出馥郁的酒气。已喝了不少,他开始感到头痛yù裂,胃里翻腾着。头脑和身体都叫嚣着苦楚,终于把心中的苦楚给比下去。看来,只有折磨蹂躏自己的身体,让它痛,让它难过,心里才会舒服些。
终于喝到第十五碗时,他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桌子上。汉子擦擦嘴边的口水,这才醒过神来。“哎呀这可怎么好,等会儿那三个客人回来可要怪罪我了。”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处。
“现下没有他人,尉迟兄此行究竟为何,请尽数奉告。在下洗耳恭听。”
“也罢,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尉迟黧看了看脚下,平素大方外向的他,此刻竟表现得有些局促。
““南央庭”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