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
被杀害的,是宋家的大女儿。心窝上cha著一个木条,牢牢地被钉在十人高的石柱顶端。柱上,曾经刻著字,然而,在宋老太太请“道士”作法之后,就叫人踩梯子上去磨掉了。
如今,鲜血沿著柱壁流下,染红了原本雪白的石柱,在地上留了一大滩血迹。
有点江湖历练的武林人,看到了这副场景之后,摇著头走了,宋老爷怎么留也留不住。
“这内力、这轻功、这手劲,不是寻常的高手,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抱著拳,把谢礼还给了宋老爷,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重的礼,没有命也是枉然。
把一群哭哭啼啼的女眷赶走,宋老爷哈著腰,把四个“救命仙”请到了石柱下。女子还钉在上头,然而,血似乎已经流gān了,原本血腥的红,已经转成暗沉的黑。
谢玉皱了眉,而南方容则倒退了十几步,跌坐在地。
之前,赵飞英已然说过他要一天杀一人,但是,听的是一回事,等到看到了,却又是另一回事。
“如何?两位少侠,您认为如何?”宋老爷早已吓得慌了,不断地向冷雁智问东问西的。
冷雁智随便应了几声,斜眼瞄去,赵飞英正瞧著他。脸一红、心一跳,冷雁智连忙转过头去,qiáng自收敛心神。
该死,该死,我脑子里怎尽装些污秽玩意。
“少侠……少侠……”宋老爷还在唤著。
“闭嘴,我上去瞧瞧。”不耐打发了宋老爷,冷雁智踩著柱身,两手微张,轻巧巧上了去,宋老爷张大了口,不敢置信世上有这般的轻功。
冷雁智又轻轻下了地。
“怎么样?少侠?”宋老爷连忙又迎了上去。
“高手。”冷雁智随口说了一声,又偷偷看了赵飞英一眼。
师兄的内力不错,一般的木条,竟钉入了石柱起码三寸有余。
赵飞英注意到了他的眼光,微微回过了头来,冷雁智连忙又转过了头去,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现在只要看到赵飞英的脸,就会想入非非。
要命啊……心再这样跳下去,我一定会死。
“师弟,这里我帮不上忙,我回房去。”赵飞英似乎察觉到冷雁智的不对劲,缓缓说了。
“好。”冷雁智低著头,怯声说著。
打发了宋老爷,当三人回房之时,赵飞英正缓缓喝著茶。
“赵兄弟……你……她只是个女子!”南方容实在无法置信,为什么赵飞英这种人会连这般的娇弱女子都下得了手。
“你的劝告我有听,只动宋家有血缘的人。”赵飞英脸上仍是十分平静。
“可……一个姑娘……能做些什么……”南方容仍是跺著脚。
吓坏了吧,谢玉心想,也倒了杯茶润润喉。对于这命案,她倒没觉得什么。反正,报仇嘛,不都这么回事。只是,心里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以赵飞英看起来的那副温文儒雅的样子,想不到是连弱女子也下得了手的。
“赵兄弟……”
“抱歉,让我静静。”赵飞英缓步出了门。
冷雁智低著头,想跟著去,却又……
“咦?冷雁智,你不去黏著你师兄?”谢玉不解冷雁智为什么还呆在屋里。
黏?
轰!他的脸颊又涨得通红。梦里,他跟赵飞英正是“黏”在一块儿的。
他们俩到底是……谢玉摇了摇头。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她也乱得很,随他们去。
夜里,赵飞英回到了房里,继续睡在冷雁智身旁。
现在,冷雁智不禁烦恼著。他若是面向赵飞英睡著,看著他的脸,难保不会像是饿虎扑羊一样扑了上去!但是,若背著他睡著……天哪,天哪……他现在都还在抖著呢……赵飞英一个微微的动作,他就紧张得全身僵硬,躺了快一个时辰,还是无法入睡。
“睡不著?”身后,被不断翻身的冷雁智吵醒的赵飞英,低沉而略略沙哑的声音传了来,冷雁智又是全身一僵。
“没……我……师兄,你转过去睡好不好?”冷雁智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但是但是,这真的是唯一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