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说教。谢玉,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打师兄的主意。”冷雁智冷冷说著。
“你……别不识好歹。我谢玉没有那么卑鄙。……醒醒吧。冷雁智,你师兄他没有心的!”
“那是你们看不到。走!别来烦我!”冷雁智低喝。
“你!”
“谢玉,我没那种怜香惜玉的心,看不过,我会动刀子的。”冷雁智沉声说著。
“算我倒楣,遇到你们这两个笨男人!”谢玉一拍桌,拿起菜肴就走。
“刚刚谈的事,不要给第三人知道,否则后果你自负。”
谢玉停下了身,回头瞪著冷雁智,一双杏目睁得老大。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缩头缩脑的男人!扒光了衣服,bī他一夜的chūn宵,他不就是你的人了!那些登徒子不都这么做的!”
真是大胆的女子……看著她,冷雁智不禁感到有些头痛。
“那是女子才行,男子,是不同的。”
“我就没见有什么不同。到时你巴著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就不信他敢不负责任。”
负责任又能如何?娶自己过门吗?冷雁智低声笑著。
再说,他只有一天不见他,心里就空了,胸口就闷得紧。要是他绝袂而去,这心,这身子,还能拖得了多久?
代价太大了……他怎敢去冒险……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一日拖过一日……至少……还能有些希望……
睁著眼,看著窗外,冷雁智静静瞧著天色又缓缓地发白。
渐渐的,东厢房吵杂了起来。
师兄又动了手?那他……
冷雁智一跃而起,往井边而去。
痴痴守了一天,赵飞英还是不见人影。冷雁智已然身心俱疲。
缓缓地,走回房里,赵飞英的房里,打开门,里头还是没人。东西还是没动,冷雁智扶著门边,缓缓坐倒。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也没cha手……可为了什么,师兄他却……
“冷雁智!快走!”谢玉突然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一把把他拉起。
“怎么了?”冷雁智吃了一惊。
“你到底去哪儿了?宋老爷一家都死了,现在官府怀疑咱们了!还不走,等著吃牢饭吗?”谢玉气急败坏,把冷雁智一路拖著飞奔。
“什么!那师兄他!他有没有说什么?他去哪了?他怎么样了?谢玉,你快跟我说啊!”冷雁智也急了。
“赵飞英根本没回来,他又把我们抛下了!真他奶奶的,下次叫我再遇见他,我扒了他的皮!”谢玉气极。
来到了一个马车,南方容正抱著行李,缩在一角睡著。
“我也真服了他的,什么时候都睡得著。”谢玉瞪了好梦正酣的南方容一眼。
“客倌,去哪啊?”马夫也正揉著眼。这钱可不好赚,大半夜的,叫他来chuī冷风。
“去哪?冷雁智,说吧,我们找他讨个公道去!”谢玉叉著手。
“杭州。”
杭州多水路,于是一行人就舍了马车改搭小船。
船夫缓缓划著,船也慢慢摇著,水面上的清风,以及那连天的水色,叫谢玉有些醉陶陶了。
要不是冷雁智那副冷冰冰的脸,她会觉得更快活。
“喂,你也够了,这山明水秀的,你也识相点。”
冷雁智没有回话。
“啧。”谢玉瘪著嘴。
“哇啊啊……这水道多深啊……”南方容盯著水面瞧,水底还有小小的游鱼呢!看来似乎近在眼前。
南方容好奇心起,把手伸出了船,想去捞鱼玩。
“小心点,水很深,掉下去没顶的,别变成了水中捞月的李白。”谢玉淡淡说了。
南方容听话地缩回了手。
“谢姑娘,你来过杭州吗?”南方容问著。
“没来过。”谢玉说著。“倒是你,你爹不是住在这儿,你怎么连这水深也不知道。”
“那是我爹自个儿搬来这的,我跟家母倒是没离开过家乡。”南方容尴尬笑著。
劳燕分飞?谢玉挑了挑眉,不过,这是别人家最忌讳的隐私,她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