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瞒得过天下人?今日要不是我老著脸、厚著颜,跟一般小辈扯著谎,难保山庄的名声就叫你给毁了!”
“所以啰,没事了不是?”三庄主隐隐察觉不对劲。
“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赵飞英抬起了头。
“好,你过来。”二庄主的声调柔了半分。却把三庄主听出了一身jī皮疙瘩。
“是。”赵飞英站了起身,缓缓走向前。在二庄主面前又重新跪了下来。
“飞英,你知错了吗?”
“是的。”
“我一向赏罚分明,对我的处置,你可有怨言?”
“没有。”
“好,把眼睛闭上。”
“是。”赵飞英闭起了眼。
二庄主看了赵飞英一会,迅风般的一掌就拍向了赵飞英!
众人一声惊呼,而三庄主也急忙飞身替赵飞英挡了一掌。
二庄主变了脸色。轻飘飘的二十几掌又击向赵飞英,三庄主咬著牙,跟自己姊姊拆起了招。
“三妹,你在做什么!”二庄主低声喝著。
“我才要问你!对自己徒弟也下毒手!”三庄主也动了气。
架开了二庄主,真的对起了招,只见满天的掌影、翻飞的衣袖,众人根本分不清哪一掌是哪个师尊发的。
“还呆著gān嘛?还不快走!”赵飞英还愣愣地跪著,双目紧闭,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三庄主看了就有气。
赵飞英没有答话。
“我管教自己徒弟,你cha什么手?”二庄主自然不便向自己姊妹下重手,然而三庄主却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硬挡在赵飞英身前,滴水不漏。
“你徒弟?早叫他跟著我,让你今天把他也教出了这副死脾气!”三庄主破口大骂。
“你……”二庄主也气了,手头上也凌厉了三分。
“好啊,真的动手!”三庄主也起了火xing。
眼见qíng形已经不可收拾,几个弟子已经冲出了门找大庄主救命去了。
冷雁智也急了。想去救人,可是两位庄主的战圈挡住了路,赵飞英还是闭著眼跪著,束起的发在真气的激dàng之下飘扬著,危险十分。
冷雁智捏著手,冒著冷汗。
“师父!你们别打了!会伤了师兄的!”一旁,程蝶衣也焦急地喊著。
练剑练到一半,听到了赵飞英回来的消息,就又蹦又跳地来找,想不到一见到人,就是这般令人心焦的qíng景。
一团糟。
“大姊,您瞧瞧,飞英这孩子多乖,可偏偏二姊狠得下心!”三庄主指著还直挺挺跪著的赵飞英,气急败坏。
“以qiáng凌弱、滥杀无辜。该死。”二庄主淡淡说著。
“就是杀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三庄主怒目相向。
双方各执一词,大庄主坐在厅上,眼前跪著赵飞英。
冷雁智也走了上前,跪在赵飞英身旁。
“你……你凑什么热闹?”三庄主皱著眉。
“师父,福州的血案我也有份。”
“只不过杀几个人,不要跪了。”三庄主心疼地想拉起冷雁智,然而冷雁智还是执拗地跪著。
“二庄主不饶了十一师兄,雁智就也陪著师兄跪。”冷雁智嘟起了嘴。
“雁智,别这样。”还是闭著眼,赵飞英低声说了。
“我跪我的,师兄不用管。”
“雁智……”
瘪著嘴,冷雁智还是跪著。
“喂,你……”三庄主简直不敢相信。
一句话还没说完,程蝶衣也跪在赵飞英的另一边,同样也是一脸倔qiáng。
“怎么连你也……”三庄主扶著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
“蝶衣也求二庄主饶了十一师兄。”
二庄主瞄了三人一眼,脸色依然不快。
“师妹,你别跪,这是师兄自己做的事,师兄自己承担。”赵飞英低声劝著。
“我偏要跪。除非二庄主饶了十一师兄,否则我就不起来。”程蝶衣瘪著嘴。
“师父,您饶了师兄吧!”转瞬间,厅内已然跪了一片。
“大姊……您也说句话啊。”三庄主无奈地说著。
“二妹自己的徒弟,我没理由cha手。”大庄主淡淡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