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帝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奥德赛感到自己的眼皮有如千斤重,却又心有不甘地挣扎着,只为了再多看她一眼。
就在他几乎要失神之际,他感觉到她慢慢地靠近他,馨香的甜味充斥在他的鼻息之间,令他原本早已经流失的力量再度涌现,他qíng难自禁地拥住她的身子。
“爱丽丝……”他如野shòu悲鸣般地低喃着她的名字。
午夜梦回,她是听到了他的呼唤而回来看他的吗?
奥德赛紧咬着牙,眼瞳里皆是深qíng,悲恸的泪水已然盈眶,大手更是不住地抚摸她柔软的发丝……
是他的爱丽丝没错、是她没错!
倘若不是她,又有谁能够与她一般拥有一头令他意乱qíng迷的发丝,柔软他即将因悲痛而石化的心灵?
爱丽丝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凝视他,像是在责怪他对自己的折磨,随即又扬起一抹笑,缓缓地将身子偎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调皮地逗弄着他的感官。
她缓缓地拉开他丝质的衬衫,露出他迷人的古铜色肌肤,小手轻轻地抚摸他结实的胸膛,逗弄着他敏感的果实。
“爱丽丝,你……”奥德赛显得有点受宠若惊,灰绿色的眼瞳里净是惊诧不已的疑惑。
与她的婚姻生活虽然只有短短半年,但她从来不曾如此大胆放肆地探索他的身子,为何……哦,该死,若非他是如此的疲倦,否则他才不会任她如此折磨他;他会翻过身子,像以往那般覆住她,再疯狂地将yù望送入她的体内,感觉到她火热的包围,恣意地注入他的炽qíng……但现在不行,他太累了,累得太不寻常,累得他无法招架,也无法制止爱丽丝的逗弄。
不知她是听到他的心声,还是感到恶作剧可以告一个段落似的,她收起玩心,慢慢地挪动身子。而他紧绷着身躯正等待她的抚慰,等待着她能够为他热qíng地解放yù望。
???
“奥德赛,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你高不高兴?”
倏地,特洛低哑的嗓音传来,令他不禁心神一震,用尽全身的力量,睁大染上氤氲雾气的眼眸。这不是梦?
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似乎无法运转,他无法理解为何特洛会出现在他的房里,而他到底在对他说什么,在对他做什么?
过了半晌,安静的空间里传来特洛低哑悲伤、有如魔魅般的嗓音,回绕在房里。“你不满意我的服侍吗?”
“你不是……”
该死,怎会如此?
即使是在自己极为疲累的状态之下,他也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不该错把特洛看成爱丽丝!
尽管他俩是多么的相似,他也不应该犯下这种错误!
奥德赛气恼地想要坐起身子,却感到一股噬骨的无力感在他体内扩散,他实在无能为力。
尽管如此,他仍想要做最后的挣扎,绝不能让事qíng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
天,他几乎要沉沦,几乎要为他的恣意挑逗而销魂。
他望见他微闭的眼眸中,湛蓝的光芒微现,一时之间,他真的几乎要以为特洛便是爱丽丝,但……
在yù望如狂风bào雨般即将席卷寂寞的心灵时,奥德赛突地将他推开,气喘吁吁地倒回沙发上。特洛湿热的余温仍然缱绻在他的身体之上,清晰的齿列仍在上头隐隐作痛,令他无法平静下来。
这样下去,他会无脸见特洛的!
“啧,怎么回事?”摔落在地毯上的特洛发出一声闷哼,翻身yù起的声音,在阒黑暗的房里更显得清晰。
特洛伸手摆了摆如天使般的金色长发,缓缓地站起身,望着一室黑暗,却发现自己像是早已习惯了这黑暗,蓦地,他见到全身赤luǒ而躺在沙发上的奥德赛,不禁心生疑惑。
这儿不是他先前睡的客房,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奥德赛为何会luǒ着身子躺在那里?
特洛缓步走向他,发现他不仅一身赤luǒ,他下半身的昂立仍是骄傲地矗立着,毫无羞怯之意。
“喂,你在做什么?”特洛的脸没来由的一红,撇过头去,脸上染着一抹羞赧的红晕。
“你是爱丽丝还是特洛?”他已经乱了……
奥德赛的嗓音听来低哑粗嗄,像是痛苦地隐忍着,努力压抑着不满足的qíngyù。
这一切看在特洛眼里,他当然能明白,但……这一切显得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