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阵听见那人“啐”了一口,骂道:“真没用,和你打斗真是玷污了本大侠的身份!”手上的鞭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顾明楼暗道:你打我也就算了,还要出言污rǔ,实在欺人太甚!不过他想归想,却也不敢出言反对,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意气用事是蠢人的行为,他自是不屑于做的。因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悄悄抬起头,准备看看这恶魔什么长相,以期曰后好讨回公道。
这一看不由得怔忡了一下,眼前之人十多岁年纪,杏眼朱唇,修长挺拔,竟有几分象青罗,此刻他傲气十足地站在那里,头昂得高高的,眼角眉梢俱是鄙薄之意,看得顾明楼一阵心头火起,若非技不如人,真想上去给他两记耳光,煞煞他这股子傲气。
“嗯?你想打我耳光?”少年冷睨了他一眼,猛地又抡起皮鞭狠命抽他。顾明楼慌不择路抱着头四处逃窜,口里大叫着道:“大侠手下留qíng!”
“大侠?”少年停下动作,对着他瞪目吼道:“你竟然叫我大侠?虽说我顾雅岩的确是大侠,可是你怎么能叫我大侠?——你也太没骨气了罢!”
顾明楼被他这番话绕得头昏眼花,正努力想要理清头绪时又听那少年仰天捶胸高呼:“苍天啊,我那可怜的舅舅,我一定要救他脱离火坑——哼!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这月黑风高杀人夜结果了这家伙!再毁尸灭迹!”话音未落便一皮鞭朝顾明楼抽了过来。
顾明楼惊得疾步后退,未料得脚下一空,身子便直直坠落了下去,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
黑暗里顾明楼猛地坐了起来,睁眼一看,自己还在卧室的chuáng上,身边青罗与雅雅睡得正安稳,原来适才只是一场梦。他伸手擦擦额上的冷汗,暗道了声“还好还好”,否则从房顶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侧头望望窗外,月光透过窗纱静悄悄倾泻进来,洒在地上,如水波dàng漾。夜风丝丝缕缕拂面而来,送来淡淡清香,应该是院子里的玉兰花开了。
他枯坐了片刻,qíng绪渐渐平复,回忆起适才那个毫无由来又无比荒诞的梦境,不禁摇头苦笑。正要重新躺下时忽听见熟睡中的雅雅“打打”了一声,他先是一怔,旋即心里忽然一跳:青罗似乎提过红缎给雅雅起了个大名,说什么希望他温文尔雅却又坚若岩石——雅岩!
原来自己梦中的少年竟是雅雅!顾明楼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回想起梦里自己被雅雅欺负得不住求饶的qíng景,又是羞惭又是惶惶不安,暗暗祈祷着雅雅长大后千万别象梦里那个样子,否则自己哪还有一天好曰子过?搞不好连青罗都被他挑唆走了。
之后他翻来覆去了一阵,才刚有了一丝睡意,忽听见chuáng里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他本想要忽视,可静夜里哪怕是微小的声音也显得十分清晰,吵得他实在烦躁不已,最后只得起身点亮了蜡烛。
他端着蜡烛朝chuáng里望去,见雅雅小小的脑袋贴在青罗胸前,鲜红的小嘴不停地吮吸啃咬着他的胸口,白色的丝制中衣已被口水濡湿了一大片。瞧着雅雅那副陶醉的模样,他没由来一阵心头火起,一把扯开了他,将他掀到了chuáng里。
突然失去了口中的甘甜,雅雅闭着眼睛小嘴一扁,立即就要哭出来的样子。顾明楼生怕吵醒青罗又要挨罚,忙将自己的食指塞进他的嘴里。有了新东西可以磨牙,雅雅渐渐平息下来,啃咬了片刻后因觉得实在太硬,又蹙着眉头吐了出来,随即翻了个身趴在chuáng上啃着被角睡熟了。
顾明楼松了口气,思及自己竟与个奶娃儿斤斤计较,不由得有些自嘲。正要chuī灭蜡烛继续睡觉,忽留意到青罗胸前濡湿的丝衣下,两朵红樱悄然挺立,似是想要穿透丝衣探出头来,引人垂怜。
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后顺手将蜡烛往chuáng边一放,便凑过头去,隔着薄薄的丝衣含住其中一朵吮吸着,又伸手捉住另外一朵轻轻揉捏,百般温存。
青罗胸前带着淡淡的奶香,那是雅雅适才留下的,本来青涩的香气,此刻却如迷烟一般侵袭着他的头脑,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在瞬间沸腾起来。吮吸间听见青罗模模糊糊呻吟了几声,又喃喃道:“困,雅雅别闹……”便又继续睡了。
顾明楼忍不住瞪了小乌guī般趴在里侧熟睡的雅雅一眼,心里酸溜溜的。感觉到青罗呼吸渐渐急促,他将手伸进青罗的衣衫下摆,灵活地动作起来,正得意间忽听见头顶一个声音道:“你在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