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师傅捡来的野孩子,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竟然还有父母,还有兄弟。
偷偷的背著师傅,离开了堪舆教,整整了走了半个月,才到了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李休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只是想看他们一眼而已。
诺大的宫城,足足能有堪舆教的十倍还要多。
极近奢华的装饰与器物,数千的奴仆与军队,而自己的父亲却是他们的主人。
在那个雕花刻凤的院落,端坐著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尽管年轻的好象刚刚成年的少女,可是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绝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然後妇人面前那请安的少年起身,李休与看见了一张与自己有著相同面容的脸。
少年嬉笑著被妇人拥进自己的怀中,李休与的心猛的一下子就被人楸了起来。
寂静无声的湖边,那潭清澈的宛如铜镜的湖水上,李休与第一次看见,满腹委屈的少年红了眼眶。
那种感觉,就算当时如何的刻骨铭心,也随著时间慢慢的消失淡去,即使也曾因为那好色又胆小的青年通红的眼眶再次出现过,但除了不明意义的心跳之外,那种微妙的qíng感都不曾在出现过。
可现在,盯著眼前与自己有著相同面容的男人,李休与感觉那时的疼意又鲜明的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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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不按照常规跪拜,也不恭身行礼。
面前的男人不由把眉角一低,眼神却向上挑起,举世无双的豔丽容貌下掩盖著彻骨的寒气,冷冷一笑。
"李休与,你见了朕都不跪吗?!"
李休与轻哼笑,竟不把那九五的自尊放在眼中。
"你说我该跪吗?!"
李晨义立起一双细细的凤眸,沈下脸来。
"李休与,你好大的胆子,朕贵为天子,你有什麽不该跪的!难道朕还受不起你这一跪不成?!"
"天子?!"
李休与低下头去,笑出声来。
"你我同父同母,本为双生,你若是天子,那我是什麽?!"
抬起头来,李休与敛了笑容,冷下脸来,竟与对面的男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一般。
"若是真要论起来,你这天子做不做的成,都还是两说吧!"
被人说中心事李晨义神色微变,却快速的转了回来,qiáng压下腹中的那团怒火。
就如李休与所说的那般。
这与自己有著同样相貌的男子,细论起来,应该是自己双生的哥哥。
只是当年,母後怕日後争位,连一个儿子都保全不住,才托了当时在宫中供职的段云楼带出宫去。
如今自己登了大宝,却不想让这人成了隐患。
先皇驾崩时留下口喻,要传位於要四子接位,而这真正的四皇子乃是眼前这与自己有著一模一样面容的男子。
他若真有心夺位,恐怕比二哥晨信的威胁都要大。
所以自己明知两世去找他,却没有阻止,就是为了把他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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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明知两世去找他,却没有阻止,就是为了引他前来,以绝後患。
一直沈默不语的当今天子,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半身,却没有一点兄弟的qíng谊在里面。许久才算yīn沈沈的开了口。
"李休与,你想要这皇位吗?!"
李休与有些好笑,神色间却是少有的不同。
"我若想要,又何苦现在才出现!"
眼神一转,明明是对著李晨义说的话,李休与却看向一旁一直沈默不语的白两世。
"只是有人已经贵为天子,却又做出威胁人的下三流手段!这天子做的还真是古今的少有,称的上是史上的明君了!"
啪的一声,李晨义一拍龙案,一双柳眉倒立,凤眸圆睁。
"李休与,你竟敢口出不逊!来人!"
朱红的漆门刷拉的一下全部的敞开,从门口拥进来百十来号带刀的侍卫,明晃晃的刀刃一致对向李休与。
李休与却轻蔑的笑了起来。
"你叫这麽多人进来,就不怕走漏了风声,让那二王爷知道吗?"
"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朕的天下,朕会怕谁!"
李晨义笑的也很冷。
"就这麽几个人手,就想治住我,我很怀疑你是怎麽做上皇帝的!"
"朕的人手又何只这些,朕有百万雄师,即使dàng平你小小的堪舆教都不在话下!我是怎麽做上皇帝的就更不用你cao心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今天要怎麽出去这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