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极背在身後的右手一握。
"所以,青丘,无极山庄这上下三百余口,我就托付於你了!"
"爹,这,这是万万不可!别说您还在,就是万一,也是弟弟登位才对啊!"
赵青丘又是上前一小步,见赵极说的有些决绝,不仅急上心头。
"青丘,我有我的打算,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在多说了!"
"爹!"
"青丘,长右平安归来之时,就是你出任庄主之日!"
赵极彻底的背过身去,屹立於窗口的背影,说出了不肯在多说的决意。
无奈之下,赵青丘不好在多说什麽,只得回道:
"爹,夜色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转身走到那屏风近前,却突然停住,握住木制的边缘,开口道:
"爹,我白家一门六十三口的血案,可於您有gān系?!"
泛白的关节竟有些颤抖,低低的声音也是带著寒意。
"青丘,你记住,我赵极断不是那禽shòu之人,死也不会去害我的亲生妹妹!"
就连被自己抚养成人的孩子,问出这等忤逆不道的事qíng,赵极也不曾回过身来,刚正的声音说的光明磊落……
48.
临近清晨时分,天还未亮,半轮暗huáng的月亮却早早的隐退,就连散碎的星光也未曾留下,界於黑色和青色之间的苍穹,连接的fèng隙中飘dàng著朦胧的雾气。
仿佛一切都凝滞下来的天地,偶尔听闻几声细碎的声响,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整个空间又会马上的恢复平静。
睡梦间,总是有什麽gān扰著自己轻浅的睡眠,有著一定热度的物体,执拗的想要贴近上来。
猛然睁开双眼,李休与终於知道了,那个一直蹭来蹭去的物体到底是什麽。
睡的迷糊的青年,在熟睡中可能是感觉到寒冷,不停的靠向被他下意识当成暖炉的自己,一个劲的钻向温暖的地方。
伸手想要推开这个睡的象死猪一样的家夥,却触到一片热意。
整个身子蜷缩著,已经全部蹭到自己怀中。靠在锁骨上的身体,带著不太正常的热度了起来,光luǒ的皮肤表成还附著著一层薄薄的水泽,用手拨开吸满了水气的前发,试了试被汗趿湿的额头,这才发现怀中的青年原来发起烧来。
因为那对於常人来讲可能偏高的体温,李休与不自觉的有些慌张,坐起身来,拾起被自己胡乱扔在地上的长衫,深入内里,摸到从赵长右那里被自己qiáng抢而来的白瓷细瓶来,想都没想的就拔开瓶塞,倒出黑色的药丸,捏开青年的嘴巴,就给他硬灌了下去。
等在回神时才明白过来,那是可以用来起死回生,千金难求的神药,被自己这样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发烧,就给青年吃了下去。
李休与苦涩的笑著……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之前那宛若蜻蜓点水的一吻,自己怎会不知,明明清楚那是青年在亲薄自己,却也只是一脚将他踢下chuáng去,如此了事而已,再就装做什麽也不曾发生。
可是,竟然会这麽做的人真的就是自己吗?
这个将男人压在身下,深深的探入他人的体内,第一次就做了三回的人,还真的是自己吗?
是那个弛刹风云,独步武林的李休与吗?!
如果真的是自己,那为什麽还会有如此疑问,还会如此动摇!
不会是有什麽未知的东西钻入了自己的体内吧!
不然,堂堂的李休与又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难道真如那个温柔的青年酒醉的戏言!
自己真的喜欢他不成?!
怎麽可能!
自己怎麽会喜欢这个比笨蛋还要笨,比白痴还要蠢的家夥!
绝对不可能!
知道不可能就好,其他的管他那麽多,也许明天就会清楚呢!
李休与极其不耐的揉乱自己的长发,透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许这个名动江湖的李大教主在某些方面,意外的相当不成熟,所以才任由自己逃避般的,将自己摔回到凌乱的被褥中。
紧挨著的青年,又磨磨蹭蹭的挤了过来,李休与伸手捏了捏青年的cháo红的脸蛋,留下俩个深深的印记,就大手一挥将手感良好青年卷进自己的怀中。
睡将过去的两人,四肢纠缠著在一起,就连长长的头发也是一样,纠结著铺散开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