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想此事恐怕并不简单!"
"诶,这个孽子……"
赵极仰天长叹一声……
却被吵杂的人声打乱……
7.
想赵极英雄盖世,可又怎能想到这一世英明,竟会毁在自己儿子的手中,折了面子是小,万一要是连累无极山庄一gān人等,这祖宗勤苦创下的家业毁於一旦,赵极就真是愧对赵家的烈祖烈宗!百年之後又有何面目去见那九泉之下的众人。
一声长叹,浑厚刚纯,破胸而出,竟不免有些悲凉。
眼看瑟瑟的秋风就要在房中袭卷开来,却被外面凌乱的脚步打破。
神qíng紧张的仆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完全没有了礼数。
"庄,庄,庄主……"
"什麽事……"
赵青丘回头替处於悲叹状态下的赵极问道。
"二,二,公子……"
"长右他怎麽了!"
屋内众人眼睛一亮,离那仆人最近的赵青丘一把握住他的衣领厉声喝道。
"他,他……"
不知是被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赵青丘不同以往的表qíng突然吓到,还是衣领被拽的紧紧而喘不上气来,那仆人连一句完整的话的说不出来。
"你快说……"
赵夫人紧跟著走上前来,一把将那仆人从青丘的手中弄了出来。
仆人战战兢兢的看看周人,粗喘道:
"二,公子,他,……,送,……回来了!"
"你,你说什麽?"
赵夫人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思的看向就在她身旁的赵青丘,而赵青丘上前扶住已然晃了三晃,又摇了三摇的赵夫人,用自己的身体支持住她。
旁边一直沈默不语的赵极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道:
"说的清楚点!"
仆人这才看清自家老爷的脸色,从没见过这麽难看的脸色。
吞了吞涌出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庄主,二公子被人送了回来,已经就在院子里了!"
明明已经遥遥yù坠的赵夫人,听闻此言,身子一僵,拼了命一般推开扶住自己的赵青丘,明明没有任何内力可言力道,竟然大到就连习武的赵青丘也制不住她。
"长右!"
赵夫人极其凄惨的一声悲鸣,便向外冲去。
其他人也不受控制的跟了出去。
院中,被人抬来的竹榻上,横卧一人,赵夫人奔上前去一看,不是长右又是何人。
"长右……"
凄切的轻唤一声,赵夫人哭倒在赵家二公子的身上。
跟著飞身出来的四位小姐,见母亲这般,便知事qíng不好,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围住母亲,便在也说不出话来。
本来是紧跟著赵夫人出来的赵青丘此时立於院中,傻傻的楞住,没了任何反应,仿佛失去了记忆,仿佛失去了灵魂,安静的像一座雕像。
唯一没有跟出来,独自留在屋内的赵极,却将夫人那声凄切的轻唤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缓缓的闭上眼,在猛的睁开时,一汪老泪已然淹了眼眶。
院中送赵长右回来的李捕头,惊讶於眼前的阵势,看的傻在那里,硬是忘了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直到轻轻的一声声响,趴在赵长右身上哭的惊天动地的赵夫人突然止住了哭声,整个人全身僵在了那里。
慢慢的,慢慢的赵夫人回过身,用手绢蹭了蹭眼睛,哽咽的说道:
"长,长,右,好象,好象没死……"
8.
一阵yīn风诡异的飘过,chuī得人背後直直的发凉,从人类光luǒ的皮肤上,一颗,一颗,小小的jī皮疙瘩竞争的探出头,一颗接一颗的全都冒了出来。
赵青丘对於现在的qíng形,也乱了手脚,平时jīng明能gān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母亲悲伤过度还是真有别的什麽,明显的搞不清楚状况,那里还有什麽想法。
刚刚还在当场痛哭的四位小姐,都停住了哭声,仿佛凝滞住了呼吸,张大了嘴巴,一点没有形象的完全楞在了那里,都没有发现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要有模糊脸上胭脂的迹象。
身体僵硬到了石化的地步,直到看见自己母亲身边,一点一点慢慢坐起来的躯体,才明白过来,终於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