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右慢慢抬起手来,指著面前豔冶的那人。
"鸣,鸣书"
小色láng的目光,却不是那鸣书那张妩媚的脸上,而是死死的盯著之前在青糊畔,曾被自己留恋三尺,不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上。
"你……!"z
纤细的腰部上,就是没有束住腰带,那宽敞的裙身也不能掩起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就是再白痴也看的出来,那里,正孕育著一个新的生命,将要开始一段新的历史,宛如新生的太阳一般,会给人带来最大的希望与慰藉,人会因为他的到来哭泣狂欢。那里,人类的血脉将得以生生不熄的延续,生命的进程可以穿梭不止,时间的轮转能够酣畅飞奔。
一个时代终将在那里永远远去,新的世界终将在这里来临!
白话一点的说,那里几个月後,一个孩子将会从那里诞生!
28.
铁一般的事实,宛如是千百万斤重的铁锤,直奔自己的脑门而下,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死死的砸在头上,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处积聚,天塌下来一样的重量,压的赵长右直听的嗡的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在醒来时,就见一群侍女模样的女孩子围著自己,一个一个娇羞可爱,象是初chūn的月季,唧唧喳喳的对著自己指手画脚,不时还用手帕隐著嘴巴偷偷笑著。
看见自己睁开眼睛,轰的一下子就散开了去,然後一个人赶紧凑上前来,定睛一看,却是故人──莺哥。
莺哥先是摸摸赵长右的额头,又碰碰那张帅气的脸蛋,才放下心来。
"公子,那里不舒服吗?!"
迷迷糊糊的赵长右,傻呆呆的摇了摇头,却眼睛发花,象是还没醒过来。
莺哥点点头,笑了笑,知道他这麽睡迷了,还没清醒呢。
之前也请了大夫瞧了,都说没啥事qíng,也就不那麽在意了,转身对著坐在身後的那人说道:
"鸣护法他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去回教主一声!"
冷冷冰冰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没什麽真实感,就象整个人都是空的一般。几声桌椅的轻响後,就没了动静。
莺哥把赵长右扶坐起来,对著那些还在好奇的看著的女孩子们无奈道:
"那位姐姐去给拿洗换的东西来,我给公子擦把脸!"
那女孩子中有是一阵乱,分开人群,走出一个年岁稍稍大一点的,回道:
"我去给公子打水来!"
"你们也都别看了,去拿要换的衣服,还有吩咐厨房把火上喂著的粥端来!"
两三个大一点的跟著她走了出去,可还是留下五六个立在那里,瞪著一双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著赵长右。
李休与近来时就看见莺哥正给赵长右擦著脸,而几个女孩子就在那里好象看西洋景一样,盯盯的看著,连自己进来都不知道。
细细的眉毛一拢,额头一皱,轻咳可几声,那写女孩子才如梦方醒,齐齐的低下身去,和莺哥一起叫了一声教主。
"怎麽样了!"
挥挥手,将这些明摆著看热闹的人撵了回去,转身伸手就要去摸赵长右。
却被一直半坐著的青年,带著全身的力量挥开了那只好意的手臂。
眉头的痕迹有著加剧的趋势,李休与的眼角挑了上去,表qíng中带上了凌冽。
"你又在闹什麽!"
"李休与!"
过於拔高的嗓音,以及昨夜的qíng事使下半身实在没了气力,只能坐在那里指著眼前这妖豔无双的男子,加上一双由於睡眠不足而肿胀的眼睛,真是没有什麽威信力。
"你当我赵长右是傻子吗!?"
李休与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男子象是绝豔的牡丹,晨光中,万种的风qíng……
29.
"你不就是傻子吗?!"
晨光中,绝色的男子,莞尔一笑,皱到一处的眉头缓缓展开,风qíng万种的回道。
"你!"
青年的食指大幅度的颤抖著,一张俊脸铁青铁青,竟被李休与一句话气的不知道说什麽好。
按下那直指自己鼻子尖的手指,李休与倾身而上。
"看看你这副样子,不傻都出奇了!"
没有任何恶意的言语,却让赵长右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却是愤愤的看著那渐渐接近的男子,黑幽幽的瞳孔里全是男子的妖豔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