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体贴地坐在我的旁边,帮助我费力地坐起来,靠着背后的枕头,我稍稍喘口气,才有空打量着个房间的格局。我现在是躺在长长的灰褐色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不是我的,不知道是不是佑的。臭小猫,竟然买料子这么高级的衣服,真是会装酷。我心疼我的工资啊。不过,我的工资似乎都是佑领取的,也是佑保管的,我平时买个什么东东还要对佑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可怜的我这个做主人的,没办法,谁让佑是我们家的大厨呢?
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gān净整洁,很有生气的样子,和我以前那个鬼屋的布局全然不同,整个房间明亮开放,采取的基本上是白色和米色的调调。沙发的前边是镶黑边的玻璃碴机,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大大药箱,当然不是人类用的那种打着红差差的箱子,而是专门为妖魔鬼怪准备的疗伤用的灵石,灵粉,还有一些简单的剪刀,纱布。等等等等。这个房间除了两个长沙发和茶几之外,还有一个大大的壁炉,里边点燃着原木,看起来暖烘烘的,感觉很温暖。弄得我又想睡觉了。
“佑,这里是哪里?”我打着哈欠,欠了欠身体,再次躺下,准备好好地享受这片刻的舒适。
“这里是我们暂时的家,以前那个被你们打假时候的风流和水流弄得没办法住人了,估计要修理,可能要花上一段时间。”
“可恶,以后我们打架,一定不能选择在自己的家门口,一定要去对方的家门口,打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不用负责任。”
“知道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好的。我要吃海鲜皮萨。佑~”我挤挤眼睛,开始用甜地发腻的声音撒娇。
佑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这个时候你还挑食?
“对了,佑,你怎么带着我逃离的?”
佑本来已经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回头看着我。“我没有,你昏倒后,我们的boss来了,他打发了泉之界的那帮混蛋。哼,以多欺少,以上欺下。”
“老板来了?我好久没有看见他了。”说实话,我似乎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他,我的记忆不怎么管用,只是朦朦胧胧地记得他是个男的,跟我差不多大,其余的就是他给我们发工资,给我们管住宿,还有呢,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上会看见他是几百年前了,拍拍自己的脑袋,一团糨糊,有一种焦躁的qíng绪阻止我进一步去回想。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呢?反正我活着,我是说,我这么耗着,也没有什么目的,也不去考虑我的何去何从,尽管佑说我是没有上进心。
“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比较忙碌,呆了一下就走了,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差点把他当成坏蛋踢了,这套房子就是他给我么安排的,反正以前的地方不能住了,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你又从来不帮我打扫卫生,你也不在乎哪里,对不对?”
我立马装出一幅抱歉自责内疚的样子,也对,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好处,“佑就不用打扫那么多地方了,记得以前的大房子,佑一个人打扫,经常是打扫不过来,结果造成一度鼠蚁泛滥的地步,后来还是佑化身成了可怕的猫才把它们吓跑的。那大概是一百多年以前老鼠药还不普遍的时候。
吃了佑亲手做的海鲜皮萨,还有他亲手垒的蛋塔,我浑然忘我地睡了一觉,就把和水神之间的战斗都忘得差不多了,不是我懒得记住,实在是我的记忆力有限,只能大概记得住自己的生活重点,和工作任务,其余的事qíng我从来都不cao心,因为估计像我这样健忘的人很快就会抛在脑袋后边了。直到那年的冬季,我顶着我新的泥巴的身体去便利店买粮食,经过了那幢豪华的洋房,我才突然想起那个叫做小颖的女孩子还有那只触犯了禁忌只为得到珍爱的天鹅。
高大的栏杆把我和那个世界隔离,但是,远远地看到了那平静的湖面上,有两只美丽的天鹅相互偎依取暖,而湖边有一个深沉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我冲着天鹅笑了笑,“佑…”无法违背自己工作的宗旨,但是他更多的是要帮助有qíng人终成眷属,我相信,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天鹅,只要有爱有心,都是幸福的,因为她们找到了生命中的彼此,那是无法取而代之的唯一。
看了看手表,糟糕,再不回家,就赶不上佑做的糖醋鱼了。我迈开脚步,飞奔向我们新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