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伊修,你究竟…?
大批的人马顺着指示,骑着飞马盘旋于海面上,有的甚至化身为原型,钻入了海底。归来的人一批一批地汇报着自己的发现。随着每一次人马的摇首回应。那个领头的人的眼神越发地深沉。
“陛下?”楠一直伴随他的左右,寸步不离。他的陛下今天比平时都反常,不晓得为什么。是不是和传说中的那个人有关?
“要不您先走?我们留下来接着搜查?”楠,身为左相,处处为陛下着想。其实他更斯新地希望陛下不要为那个人而继续颓废下去。
“不。我今天哪怕把海水掏gān,也要把木伊修找出来。”
泉之皇镇定地说着,看了以沿海上微微泛白的水天之际,下定了决心。等了一千多年,不愿意多等一分一秒,千年的孤寂让他心xing大变,如今,他不再是年少无知的少年,而是泉之界至高无上的帝王,可是,为什么掌握了天下却输了他。
为什么?心中的恸动让他不由皱紧了眉头。
“远,你留下来,哪怕把海水掏gān也要把木伊修的藏身之地找出来。”他拉紧了缰绳,那匹飞马嘶鸣了一声,马蹄摩擦着地面,发出金色的火光。那是蓄势待发的样子。
“楠,你跟我回去,我们结婚。看能不能把木伊修引出来。”
清醒
在海地深藏的宫殿中,灯火通明。这里是我(木伊修)的地方,我一个人这一千多年以来的地狱天堂。
没有仆人,没有侍从,没有卫兵,只有我木伊修一个人,在这里,守护那颗没有成形的石头,那颗保存了木人奇最后的半颗魂魄的石头,守护了了一千多年。这个神殿,既是天堂,也是地狱。虽然可以和自己最亲爱的人一起,可是却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亲爱的哥哥承受着无法比拟的痛苦和磨难,他承受了一千多年。
而我,早就已经不知所措。
亲眼看着那半颗魂魄被束缚的挣扎和叫嚣,几次差点想要亲手结束那苟且偷生的生命。可是,我终究下不了手。牺牲了佑和木诺念的xing命换取的木人奇的苟且存活,哪怕那个曾经不可藐视,神圣高尚的人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这样屈rǔ地存活着,哪怕那曾经温和地牵着自己的手,亲切地教导自己的哥哥因为痛苦扭曲了所有的意愿,几近走火入魔,我还是没有放弃。因为如果有一丁点放弃的念头,那么,我就输了,输了自己不要紧,输了那个人,那么就是全盘皆输。
一千零八十年的漫长的等待,那颗石头终于稳定下来,那半颗魂魄也终于从新化成了人形。虽然薄弱,但是总算没有前功尽弃。为了让哥哥在人间安全地修炼恢复原型,在压抑了他所有的记忆和大部分的力量后,总算又一次看到了哥哥的笑容。哪怕那种无知的笑容背后隐藏了所有的血泪伤痛。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坚信,我这么执著,没有错……
只要你幸福,我可以把世界捧在手里,匍匐在你的脚下,心甘qíng愿地成为你最忠实地仆人;只要能看到你真实的笑容,那么我可以等,哪怕是一个人孤寂地活着一千年,一万年,只为你红颜一笑,我会毫无怨言地一直等下去。
“到底怎么一回事?”佑恢复了自己的原型,一直守护在这个巨大的房间的门口。虽然这个地方及其地隐蔽,木伊修不仅仅在神殿的四周遍布了古老的咒语jiāo织成的结界,而且神殿的本身位于海底下淤泥的底层,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泉之皇的大批人马一波接着一波潜入海底,虽然隔着几十米的海底淤泥,还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不被他们发现。泉之皇那个人的执著和木伊修绝对有的比。而此时此刻,如此的关键,绝对不能被那些人找到奇,不管那些人现在持有什么态度,都不能让奇再次冒险。他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善终?
“他的能力正在急剧地恢复,不愧是哥哥,被我压制的记忆和力量都在他的体内挣扎,哪怕他本身不记得任何的事qíng。他的身体还是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力量也好,记忆也罢,他都不愿意放弃。”木伊修冷冷地说着,皱着眉头,看着平躺在巨大的rǔ白色大理石的平面上的人。那张他回忆了一千多年的容颜,此时此刻熟睡着,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波涛风云。如果把自己的手指放在木人奇的额头上,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巨大的力量的源泉,那颗石头早已经不能承受这么多的力量,而且木人奇的已经完全地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么那颗石头的也就失去了本身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