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看了诺念一眼,没有说话,还是接着照着佑的话做。
“哥哥疼爱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ròu,任何一个得失去,都是他最大的伤悲,即使你被cao纵,哥哥绝对不会怨恨你。”修冷静地说着。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去我们的牢房看冀,就不会中他的计谋,被他俯身,被他利用,利用我来害大哥,还杀死了撒罗,还有我们从未出生地侄子,修,这样的伤痛你知道么?亲眼看着自己伤害自己的兄弟,自己最在意的人,无能为力,那种悲哀,我终于明白哥哥是以怎样的心qíng杀死海镇的了。我真的好痛苦,那个该死的冀,竟然这么恶毒,哥哥死了,我才能恢复我的本身,我想他是想我也痛苦,我也自责,可恶,为什么我清醒地这么晚,不然哥哥……”
“修,准备好了么?”佑看了一下诺念,没有动容,马上要消失了,不能耽误了。
“修,你答应过哥哥, 不能比他早死……我来……”
“诺念!佑,你为什么要诺念,不是说要我?”
“他比较适合,与其让他在自责中一辈子痛苦地生活,不如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而且我也同意他的话,修。倚不能没有你,没有你,他不会再是我们大家的倚。他的灵魂只有半个魂魄,聚集在灵石里边,我能做得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要靠着他重生地木的力量一点一滴恢复。过程缓慢而……艰难……更是痛苦……但是修,不可以放弃,我们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佑说完,发出了最后的嘶鸣,那金色的麒麟片,片片飘落,点点消失在空中,不见了踪影。
火灭了,诺念消失了,佑消失了,撒罗的黑色的血液还沥沥再现,仿佛在诉说这个地方发生的太多的生死离别,那么多的悲哀汇聚成了河,聚集成了黑色的空dòng,笼罩着整个上空。
“倚,只剩下你我了,我们回家吧,我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只有你和我的家,没有其他人,没有人会在伤害你了,也不会有人再度离开了。我们两个……倚,我会永远照顾你,爱你……直到……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就直到你死亡的那一秒钟为止吧,我答应你不必你先走,我一定不会……”修疯了似的捧着那颗闪烁的红色石头,步伐栏栅地走了……之后
从那一天开始,木人奇的名字被列为禁忌,木伊修和木诺念始终没有归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但是大家都明白,修肯定是已经得知了木人奇的消息,也许追随他去人界了。
而木奈薛在顺利的生完孩子后,得知了被济刻意封锁的消息后一病不起,并且封锁了通往冥界的所有通道,除了冥界自己派出去的使者可以顺利回归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去冥界了。一百年后,冥界竟然成了最神秘的禁忌之地,
四界的联盟一下子僵硬了,雷回到了泉界,之后不再重游元界,凯四处流làng,也不再cha手元界的事qíng,火王和棉王独挡局面。再之后,传来了泉界的皇退位,带着妻子到龙族的祖籍地方修养。雷接手,那是又两百年后的事qíng,自然而然地当上了人人所敬畏的泉之皇。
可惜,那个答应和他到泉界看望他父母的人不知何处去了,那个本来应该和他分享登基的荣耀的人,本来已经答应和他喜结连理的人无处可循。而掌管人类投胎的冥界封闭了所有与外界的连线,自然无法探知那个高贵的人投胎哪里去,不过身为木奈薛的弟弟,应该不会有太多的灾难,在人界也一定可以平安。
之后,泉界的人也不再喜欢和元界来往,因为听说他们的帝王最心爱的人消失于元界巨大的宫殿之中,从此没有了踪影。
人们渐渐地忘记了,忘记了曾经的法王,曾经的冥界的二皇子,曾经的四界第三战深,曾经的冥界最受尊敬推崇的人。时间并没有过太久……可是事实证明,不存在的东西往往容易被遗忘。真正流传的又有多少?
天王海搜寻着木伊修的身影,就像泉皇不由自主地出身,想起那个人。但不同的事,海的等待漫无边际,雷的等待有个期限。相同的是如果木人奇回来,木伊修一定也会跟着回来的吧?
再之后,死亡一般的平静中度过了几百年,木人奇被贬下凡之后的五百年,冥界开始整顿。因为木奈薛的病好不容易好了,开始大肆整理皇宫,将以前所有沾染有木人奇的东西打包尘封,将那久久未被动过的那五个房间打开,灰尘堆积的地方,五百八十年来,第一次再度见到阳光长得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