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再也不会在他面前绽放了。
一天。 却可以发生那么多的事。
气血攻心,也许会缩短毒发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几天。
我轻轻摇着酒壶懒懒地倚坐在窗台上,趁着四下无人略敞了衣襟散下发丝。
仰头灌下一口酒,眼角的余光映入了一个人影。
“你来了吗?”我侧首,自然地靠进他的胸膛。
“可以说服你不要喝这么多的酒吗?”他轻叹。
“不可以。”我呢喃。鼻尖嗅到了泥土的味道。
“这些天上哪儿去了?”我随意的问,也是开玩笑。
从来都不去束缚对方的行动,一直以来我们都这样的默契。所以我没想到他答得这样慡快。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我肩上的衣物看我的伤口。
“这个,和我知道的一种有一点像,所以也许会有效。”
瞄到了他从怀里一个布包中以两根手指头轻轻捏起的小小绿色植物,我微微挑了一下眉。
这是只有生长在温暖的湿地并且断崖下一些罕有的沼泽中的糙药。基本上可以说带有一定的毒xing。轻易碰触的话会腐蚀肌肤。
在这方圆几千里之内冰雪覆盖,是不可能会有的。
这个男人……
我忍不住的叹息,分享他温暖的体温。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腼腆。
“……那可能是因为,我比他们都要了解和——的缘故吧。”
这个温柔而沉默的男子,连“关心”之类的言辞,他都不习惯说出口。
真是…
“关,我真的很喜欢你。可以为你做的事我一定会去做到。所以,从此以后,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我把脸孔埋进他厚实的怀里,紧紧抓住这所剩不多的机会。一直以来都被这个人的温柔所包围着而,几乎忘记了他一定会面临的危险。
“不只是你,还有墨梓,你们不能再管我的事了。”
我疲倦地合上了眼,微微地疼痛着。
“你们谁都别理我。”
五、
已己年二月十八
时至今日,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寿宴正式开始,要等到晌午时分。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半时辰。
能够行动的时间,也就在这短短的时辰之内,不知道…
“在想什么有趣的事吗?”
少年清朗的音色很突然的出现在了身后。
“杀人。”
“哦?是这么危险的事啊!”
“嗯。”
少年一拍纸扇。
“看来,我只能当作没听到了…”少年做出无奈的表qíng,“不过,就算这是真的——”他俯首凑近了我耳边。
“不cha手与此有关的事,这是你我的约定。”
轻柔的语调,还有过于接近的距离,他还嫌这些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够热闹吗?
“咦?”他在我左右张望了一眼,“那个总跟在你身后的少年不在吗?还有那个关姓男子,似乎也有好些天不见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忘了自己也还只是个少年。
“他们有事。”
我简短的四个字,在少年想要再次发问以前以眼神制止了。
“不要试探。你应该了解你真正想知道的事,我不会告诉你。”
“…真是伤人。”少年平静的侧首,顺势把目光投落到厚实衣袍下仍瘦削的双肩。深沉的目光仿佛想透过它而望见。
“今天以后,我要带你回家——这次不论你说什么都不容你拒绝!”
断然的口吻并不与他的名字和容色相称。
“…好啊。”
已经习惯被拒绝也打算遭受拒绝的少年顿时一愕,样子有点好笑。
略一回神,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孩子已走得有些距离。他收起纸扇追上几步就挽上了拢在袖中的手臂,又瘦弱又单薄。
“真的吗?你说真的?”
“就当作没听到吧…”漫不经心地应答,我的眼眸不经意凝在了一处。
“啊!是司徒叔叔。”
少年的音调开朗地扬了起来。
七哥哥…七哥哥……跑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