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道:“讲叔父迟钝,我可以接受。但整个人全变了,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huáng少瞳可以慢慢开导他,怎么能抛弃他,还猖狂到答应要分手?”
“你别全怪主子,他试过很多方法都打不开宋少爷的心锁。他一定有事瞒着大家。”
我与小láng的想法不谋而合。叔父的魅力还是让人深信不疑,轩儿哪赶得上他。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他和huáng少瞳破镜重圆。
不管叔父碰到了什么挫折,要改变他,第一步就是得让他走出自己闺阁。何况到了扬州后,我还没好好游览过此处的风景名胜。私心自祟,要是能拉上一位超级大帅哥做伴,简直是人生至乐!
和一个绝世佳人、两个另类小厮一起逛街果然与众不同。小凌走在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狐假虎威地说:“好多人都在看我耶!”
我和小láng一左一右地把叔父搀在中间。沈小láng又想借机献殷勤,一个劲地把叔父往他那边拉。我宋小鱼当然不会吃亏,憋足了力气又把叔父拉回来。
这一拉一扯,叔父痛得轻皱柳眉。路上行人投来惊艳目光,搅得他烦闷不已,开口说:“你们把我弄得痛死了。我自己走,不要你们扶了。”
一脱开身子,叔父小步追上前面的小凌,倒和他走在了一块儿。为争取叔父的宠爱,我和小láng明争暗斗,不料却输在局外人小凌的手上,顿时令我心生郁闷。
出门没逛几圈,叔父和小凌就说累,进了茶馆休息。小láng拖着第三十五个胆敢上来与叔父搭讪的人,出去bào扁。
我咕噜一口喝下一大碗茶。对面那桌,说书人正有板有眼地讲着《牛郎织女》。
“叔父,七夕的时候,你有没有送过礼物给huáng少瞳?”
“他经营了好多家商行,什么都见过。还要我送gān什么?”语气虽然刻薄,可叔父话里还是带了遗憾。
“这样啊!没关系,那今年你就做一件衣裳给他,他收到了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一脚把轩儿踹了,跑回你身边。”
“针线活我不会,他也不许,会怪我。”
“就是要不会!把手扎得千疮百孔,然后到他面前,流血又流泪地告诉他,这衣裳是你一针一线fèng出来的。”
“别出馊主意!你当少爷是那个卖萝卜的小贩呀,要用身体做本钱。要是想送衣裳,就应该好好学,学会了再fèng!”小láng揍完了人,突然跑来cha嘴。
“男子汉大丈夫去学刺绣,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我想起小láng的帕子上,那条做工jīng细的龙。”你应该会,那你来教叔父。”
“这种女儿家做的事,谁说我会?”
“那帕子上的龙怎么解释?莫非是哪个姑娘帮你绣的?”
小láng一怔,吞吞吐吐道:“是姑娘绣的……gān你什么事?”
我伸手摸摸口袋里的帕子,心口不知道怎么,突然酸酸的。这个沈小láng,人家姑娘一片好意,绣得这么jīng致。他却对这块帕子毫不重视,扔在我这里,我是他什么人?
“那边有好多人,像是在卖艺!”
小凌兴致勃勃地拉了叔父走出茶馆,我和小láng立即跟上前去。大街一角,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正在武刀弄枪,杀来砍去,好不刺激,看得围观众人个个击掌叫好。
“啊!打得太好了!这么小就打得这么好!以后肯定是武林盟主!”我大声惊呼。男孩虽小,动作却犀利到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么小,不在学堂念书,怎么跑来卖艺讨生活?”小láng在身旁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不理他,继续为卖艺的小孩助威呐喊。
小孩身后,一个大姑娘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吆喝道:“童子耍真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都来看一看啊!”
一番打斗下来,大姑娘给了小孩一只铜盘。小孩托着铜盘,过来收钱。此地看客虽多,而真正解囊掏钱的人却较少。
叔父好心地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全给了他,还问我们有没有。我刚准备伸手去摸,却见小láng走到人群中央大声叫道:“各位姑娘小姐,公子少爷。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这位小哥这么小就如此卖命表演,大伙儿喜欢,就应该给钱。也好让他给咱们来段更jīng彩的!来来来,给钱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