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个哨兵,他前几年jīng神紊乱疯了,就被送到了jīng神病院去隔离了……我很长时间才能见他一次,他还能够被治好,恢复正常吗?孩子想爸爸。”
“我的儿子是个哨兵,他两年前在战场上jīng神崩溃的,士兵可以优先享受向导舒缓jīng神力的机会吗?我的儿子立过很多军功!”
“我的爸爸……我的爸爸也是在战场上疯的,已经jīng神崩溃快五十年了,医生说他就快不行了,向导们,向导们能救救他吗?”
“……”
许多jīng神力已经崩溃的哨兵家属,在看了新闻得知了卓扬和穆迪斯的这个号召好,心qíng格外的激动,都希望国家可以救救自己的亲人,让他们恢复正常。
故而,他们在网络上的留言也是不断。
也有些受到贵族思想影响,认为一个向导为一个哨兵以上的人做过jīng神疏导就是不洁的,觉得卓扬和穆迪斯的号召太过惊世骇俗。
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们却也不敢发声了,只默默的坚守着自己和孩子绝不去为其他哨兵离经叛道的做jīng神疏导。
对于这样的,他们的想法,本着自主自愿的原则,国家倒也是不qiáng制,并尊重他们自身意愿的。
卓扬看着网上杂七杂八的评论,心中瞬间长抒了一口气。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前,在贵族圈遭遇了那么多的刁难,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卓扬本来还担心这次号召到了民众当众去,因为人更多的关系,会受到更大的阻力和反对,质疑呢。
倒没想到,民众的接受度会这么高,效果会这么好——几乎没什么反对的声音。
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穆迪斯看着他诧异的神qíng,却是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轻声为他解释:“向导资源被独占,本就是有利于贵族的,对于平民大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对大多数的平民来说,他们可能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向导的,身边有哨兵亲人的,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正常,到jīng神力紊乱得不得向导纾解,变得疯狂,最终jīng神崩溃死去……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崩溃和痛苦,但由于贵族的自私和对向导jīng神疏导能力的独占yù,他们作为平民只能成为被压迫的一方。”
“我们这次改革对于贵族圈来说是不利的,但对于大多数平民来说却是再有利不过的。他们当然会选择支持,而非反对。”他是仔细分析过这个问题。
穆迪斯顿了顿,又道:“再说了,平民没有贵族那样的讲究,本就是有很多平民向导有些出自自愿义务自发的在边关帮助哨兵疏导jīng神力救人,有些靠收费为哨兵疏导jīng神力维持生计的……但他们却大多受到了所谓‘正常人贵族’的唾弃和鄙夷……他们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做法是能够获得社会和大众的认可,再不被人认为自己是在gān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的。”
“这样的结果是进步和社会发展所需的必然。”穆迪斯如释重负的下达结论道。
卓扬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却是好笑,调侃道:“这么说,我们这次改革的结果,是你早就预测到的了,太子殿下?”
“也不能说早就预测到吧。”穆迪斯想了想,十分客观的谦虚道:“事实上,这样的发展比我想象当中的还是要顺利许多的。”
他本来也是和卓扬一样以为前方还有很多阻力在等着他们的。
但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似乎现在这样的发展才是最为合qíng合理的。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已经开始越来越好了……终有一日,我们会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卓扬轻轻握住穆迪斯的手,十分欣慰的感叹。
穆迪斯回握着他的手,看着一片大好的势头,仿若也看到了希望和胜利的曙光,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人四目相对,眼底皆是化不开来的温qíng。
在第二天,卓扬就是召集了一大批接受号召,自愿去帮jīng神紊乱哨兵舒缓jīng神力的向导一起去了帝都最大的医院,在医疗环境下为jīng神紊乱的哨兵开始进行jīng神疏导。
本来答应好要一起来帮哨兵做jīng神疏导,号召向导们跟随着卓扬和穆迪斯脚步走的长帝卿经过身体检查,发现他上了些年纪,再加上幼年受到过巨大的刺激,已经不太适合为太多的哨兵做jīng神疏导了,再加上格登有点哨兵癌,迪因长帝卿十分在乎这个小qíng人的想法,也就不太方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