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说那个楼佧国师的蛊术根本对中原人无效,我们想既然不用邪术,凭你们这几个孩子,什么样的人收拾不了,所以就不太着急了。看吧,果然已经摆平了。枉秦似还有点担心呢。”
秦似看了看室中众人,见大家都安然无恙,放心地微微一笑,道:“没事就好。安楚小典,我和你们师父这就要出发去北方,有事qíng用信鸽联络吧。”
“师爹,”小典拉住他的袖子,“快到冬天了,去北方gān什么?”
“昱飞听说北方大漠的海市蜃楼很美,所以带他去看看。”
“唔,”小典嘟着嘴,“你再这样会把师父宠坏的。”
李昱飞突然凑过一张如画般美的脸:“小典你嫉妒啊,是不是安楚对你不够好啊,要不要师父替你管教他?”
“好了,好了,”温柔的结绿公子难得开始赶人,“你们要走就快走罢,我们这里还有事呢。”
秦似搂定昱飞,挥挥手权当招呼,与那个一直低头不语的苗疆人一起出门,瞬间便不见踪影。
“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康泰站了起来,“大家都累了,先休息吧。”说着便连拖带抱地要带走鄢琪。
“太子殿下,如果你不放唯朵的话,他最多就只能活三个月了。”喻素在身后轻轻地说。
第七章
依旧红烛高烧,依旧香鼎烟绕,一群人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面色惨白,浑身轻颤的人,变成了康泰。
“这种病在柔澜王子中的发病率,大约有三分之一,但我们都不是太在意它,因为不难治,发病的王子只要每天吃一片生长在柔澜南部一个山谷的枋树叶就行。唯朵是你一手抚养长大的,如果他不生这个病,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从你手中夺走,但不幸的是他已发病,如果三个月之内不跟我回到柔澜开始服药的话,我弟弟就必死无疑。”
“不就是什么枋树叶嘛,找人送一堆来不就行了?”小典天真地问。
“不,每天服的叶子,都必须是新从树上摘下来的。”
“那想办法把那个枋树植一片到中原啊。”麒弘急急地献策。
“那种枋树除了它现在生长的山谷外,就连柔澜国内其它地方都种植不活,更何况是万里之遥的中原。”这句话居然是李安楚说的。
卫小典吃惊地看着爱人:“你怎么知道?”
“那天琪琪晕倒,我给他把脉,脉象之奇怪令我难以置信,而且发作过后一切都瞬间恢复正常。为此我遍查珍籍,想找出原由来。”
“你找到了?”
“对,就在写柔澜杂记的那个人所著的另一本奇趣见闻录里记载着。我想再仔细找找有没有别的治疗方法,所以一直瞒着没告诉大家。”李安楚用柔和的眼神看着沉默不语的康泰,似乎因为帮不上忙而歉疚。
“唯朵注定了要终身生活在柔澜的土地上。”喻素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qíng发生,但是……”
鄢琪的身体在康泰的怀里僵硬的象冰块一样,他只想跳起来,抱着最爱的那个人,哭闹着不要离开,不要离开。然而理智告诉他,一旦让康泰知道自己离开他就几乎活不下去的话,等于就是在bī着爱人去放弃生命中相当重要的一些东西。所以这可怜的孩子努力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想显得过于绝望。
“我知道了。”康泰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只要陪着琪琪生活在柔澜就没事了对吧,刚刚吓我一跳,还以为琪琪得了什么绝症呢。”
“可是大哥……”麒弘迟疑地叫了一声。跟他这个闲散的二皇子不一样,康泰可是一国的摄政皇太子呢,偶尔失踪一两个月是小事,终生定居在别的大陆就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安楚,这里就只好拜托你了。”康泰平静地说,“幸好连路途时间计算在内,我们还能在国内呆两个月,这段时间足够我安排你成为王储。”
睿智淡定的结绿公子难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康泰挑了挑眉,“我和弘儿都不继承皇位的qíng况,本来下一个就会轮到你啊,我们都是同一个皇帝爷爷的孙子嘛。”
“不行!绝对不行!”李安楚坚决地说,“你不能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