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答曰:“早晨便食荤食,儿臣待会会耍不动枪的。”
父皇一愣,转而问李冬来:“有这么一说?”李冬来躬身点头称是:“这若是吃的太饱,劲道就跟不上了。”父皇点了点头,随后吃了口他中意的小菜道:“恩,就算这样,也不能弄坏身体。”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李冬来,递出了空碗。
“这,万岁爷,还要?”李冬来有点吓着了。
“第几碗了?”父皇问道。
“李公公,父皇喜欢吃小菜和小米粥,你就给他端便是。”我缓缓道:“父皇,中午可要少吃些。”怕他撑坏了。
父皇哈哈的笑道:“朕省得,省得!”
奔逃出宫,难思量
似乎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昭和宫的所有的防备布置都在我练枪的时候一探究竟。毕竟是做斥候出身,就算是真的有暗卫在保护整个昭和宫也休想逃出我的眼睛,战场上的五年,毕竟不是那么儿戏的。经验摆在这里,况且,战场上的多变和生死抉择在一定程度上比这里更加残酷。
当天晚上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包袱,东西依旧还是不多,挎着我的长枪,背着我的包袱就准备翻出去。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几乎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常常有侍卫在昭和宫的回廊里巡逻和jiāo班,这让我很不好躲。出来时已经是庚时,看到现在的qíng况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这么拖延下去,恐怕早上都难以出宫门了。
我隐藏在一处庭院里,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身影藏匿起来,准备等到三更时刻等宫门开了宫内禁军换防的时候,用我已经准备禁军衣服准备混出宫去。然,天已经快亮了,我身藏之地已然不在安全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躲进一剑柴房。待天色稍微亮了些,我估摸着禁卫军已经开始换岗了,便收拾好自己准备的动身。
我穿着禁卫军的衣装,扛着长枪,将扁的可怜的包裹塞进盔甲里,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宫门。果不其然,所有的值夜禁卫军都在西宫门jiāo换腰牌。然而他们都是成队伍的成双走着,我若是想蒙混过去实在不易。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所有禁军jiāo班,看着其他的禁军也在陆续的到达这里,顿时便有了主意。随地捻起一块石子,瞄了瞄赤红色的宫墙,冷不丁的掷了出去。石子撞击在墙壁上,立刻反弹了一会直接打在了一个路过的禁军腿部,他顿时便跪倒在地!
“哎!”他口中难掩的喊了出来,立刻将这里所有的禁军目光吸引了过去。此时我便立刻小声的摸着墙壁窜了出去,顺带还摸了一个看热闹的禁军的腰牌。也不管他们怎样的嬉闹或是发现了有人攻击禁军而要一查究竟,我只管冷静的jiāo换我的腰牌,准备出宫。
“你!”
后面的声音顿时叫住了我的脚步,我大方的回头看着他。
来人国字脸,面生不曾见过。再加上现在天才蒙蒙亮,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你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
这话问的很是蹊跷,然我是军中之人心中有数,答曰:“大人,小的今日回营地还要夜班。”这是很平常的事qíng,不仅仅是宫中值班,常常自己的营地也要值班,这样的话往往都是士兵,而且都不能抗拒这种规定的排班,他们都称这种双夜班叫“双头。”我故作轻松道:“小的今个是双头。”
这个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双头?”他哼哧一声道:“没见那边出事了么?”我故意笑了笑道:“莫约是不是值守喝酒了,腿软吧?”这种事qíng是军营都会有,而且每次为了这种事挨板子是少不了的。冬季本来就冷,常有值夜的士兵偷偷藏酒值夜时喝上些许暖暖身子。然,这里我只是猜测而已,并不敢确定。
那人见我如此回答,便也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显得非常不耐烦,我也不再将什么躬身一礼便赶紧离开。
我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路走到头,脚步都不曾乱过,但是我心里明白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有个士兵的腰牌不见了,而在出事时出宫的我定是要被追悔审查的。天还在慢慢的亮起来,我估计了一会走的已经不会被发现的时候,开始拔腿狂奔,一路冲到了宫禁之外。
然这样也并不是安全了,我急急忙忙的冲到了东市,将早就准备好的碎银子买了两匹马。这里去大漠的路途漫长,一匹马估计跑到一半就得累死,到时候万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以两匹马。换着骑,这样马匹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定是可以到达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