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了这个小huáng门一眼,心里盘算着这事儿,父皇刚刚才把昭和宫的防给换了,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给围得水榭不通,不管这个新来的小huáng门是为了邀功也好还是无意也罢,身在宫中在父皇身边他就该知道,皇帝的事qíng不是他能多嘴多舌的。刚好先下也不太平,万一别人问他他也照实说了,避免不了对父皇今后的计划有什么差池。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冬来在管,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冬来一个人忙里忙外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所有的东西我都咽了下去什么都没说,只是默不出声的掀开帘子进去了。刚巧我前脚刚刚跨过门槛,这边李杨两位就躬身对着书桌上的父皇行礼,看样子是谈好了要出去。
这下一转身就彻底碰上了,我就算再怎么不懂礼节还是知道杨太傅乃是我的启蒙老师,而李大人也算是杨太傅的至jiāo好友的,于是我还是很客气的对着他们行礼。杨太傅看到我也是一脸欣喜,在冠礼的喜宴上他也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眼下也不是常见我,所以见到我那双杏眼立刻笑的都弯了起来。李大人也点了点头,看着我小声道:“以后在兵部要好好gān。”说完对我也是一礼,这才和杨太傅出了门。
父皇见了我,没给我好脸色,yīn不yīn阳不阳的翻着手上的奏章,哼唧道:“让你来个书阁还能拖这么久。”然后又好像是不经意似的看着奏章轻声哼唧:“看到师傅就没了老子,特么的一群小混蛋……”
我愣了,彻底的愣了。我听到什么了‘特么的一群小混蛋?’父皇估计是发觉我怎么不动了耶就把自己的眼睛从奏章里拔出来了,一见我一脸呆愣的看着他,顿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脸色突然蹭的一下就红了。不仅仅是脸红了,就连耳朵和脖子也红了。见我还在盯着他,父皇狠狠地咳嗽了一声,严厉的瞪了我一眼,这才‘惊慌失措的’的抓起桌子上另外一排奏折看了起来。不过见到父皇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笑好还是不笑好了,我轻轻地走到父皇身边,然后缓缓道:“父皇。”
“做什么。”父皇没好气。
“若是儿臣没记错”我摸了摸鼻子,指了指他刚刚拿的那多一垛奏章道:“父皇喜欢把批示过的奏章放在左边,没看过的放在右边吧。”父皇继续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奏章,眼角瞟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怎的?”
我撇撇嘴巴,摸摸鼻子,刚巧上午去大哥那里被笑了好一阵子,当下又想起在父皇面前丢了面子还做了这样的荒唐事,自己现在不也转不过来么,我只好不吭声了。眼下觉得自己和父皇的关系的确有点怪,但是究竟是那里怪到现在琢磨了一个上午也没琢磨出什么玩意来。眼下看着父皇的样子,那里还有那个冷面果断的样子,心里表面的真的有点打鼓,但是自己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头绪。
父皇见我半天不搭理他,这下倒也奇怪的放下奏章来看着我,道:“支支吾吾的,要说就说利索点。”我瞟了父皇一眼,没好气的说:“儿臣遵旨。”指着父皇手中的奏章,顿都不顿的道:“父皇现在看的奏章是左手边拿的,您已经看过了。”
父皇的脸不由得再度红了起来。一时之间我们之间什么话都没有,父皇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在想什么我总感觉父皇是知道的。且不说昨晚发生的事qíng,这么天下来,父皇的对我态度我当然不是睁眼瞎,但是心里仿佛是有着什么东西一直就哽在我的胸口,不断的让我又惊又怕。
这种恐惧让我对父皇的宠爱有了点顾忌,也多了一份害怕。只是不断地再告诉自己,肯定是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皇宫造成的,这里哪一个不是人jīng?哪一个不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手腕?但是比起外面,这个宫里真的不由我不多想什么。
在李冬来为父皇端养身汤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我们这种冷漠的呆滞。父皇在想父皇的心思,我在想我的心思,谁也没说一句话。李冬来不是个没眼力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可不好说什么。
父皇喝了汤,还时不时的瞟过来看我两眼,而这时我唤了李冬来也没碍着父皇,只是心平气和的把刚刚小huáng门的事qíng给说了。谁知道刚刚说了,父皇便拦住了我。
“那小huáng门是朕放进来的。”他不慌不忙的将我拦下:“水清则无鱼,这昭和宫真的要一点纰漏都没有了难免别人起疑。”我觉得很是不妥道:“可这样父皇你的安全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