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妃娘娘,是男人?接近皇上是有备而来,带著寻仇的特殊心思?
这……这是怎麽一回事?
“……九公公,九公公。”下人的轻唤将他从回忆中拉出来,“皇上嘱咐的礼物。”
九儿如梦初醒,赶紧唤人去马车上将皇帝jīng心准备的几箱礼物搬下来,jiāo给前来迎驾的南族侍卫。
那厢南小木还蹭在皇帝身上不放,一口一个皇兄,黏糊得紧。
而他们百年难得化冰天晴的皇帝,竭力想板著脸摆出帝王威严来,却在少女的撒娇面前节节败退,只得无奈道:“好了,小木,别……快别这麽闹腾了,让朕早些进去看望母後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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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下 (古风年下,生子)
软呼呼小小一团抱在手里的感觉十分之奇妙,那重量轻得可以忽略,又沈甸甸的挂在心间。内寝里,从笑得眉眼弯弯的妹妹手中接过一个软软的繈褓,雅重月左抱也不是,右抱也感觉不对,将那初诞的小婴孩横过来竖过去,手忙脚乱,还是觉得自己抱不妥帖,在婴儿不满的哭声中涨红了脸。
把求助的目光投向chuáng榻上微笑看著自己的人:“母後,他是不是饿了?”
“不是饿了,是皇兄你抱他的姿势不对。”南小木摇摇手,却不过来帮忙,只是指手划脚,“手臂不要那麽僵硬,轻轻把弟弟的头托起来,对,让他枕在你臂弯里。”
年轻皇帝忍著在母後面前翻白眼的冲动,认命的听从妹妹指挥。
拜托,雅花好他们几个出生以後他都没抱过一次,他怎麽懂得哪种姿势这小不点才喜欢啊。
一边发著牢骚,一边忍不住偷偷看南尧月。
这个男人还是如初见一般的姿容豔美,雪白肌肤细腻光泽,就好似岁月从未自他脸上经过。过了不惑年纪,又刚经历过一番大动gān戈的生产,他懒懒偎在chuáng头的模样还是风流妩媚,唇边含著一抹淡淡微笑,勾魂摄魄得紧。
雅重月盯著他看得有些入神,直到另一个身影老实不客气挡到他眼前,正好遮住他视线。
雅少慕拍拍他肩膀,笑容意味深长:“重月,有孝心是好事,太看重就没必要了。”
再看重也是我的人,儿子要跟老子抢,再修炼十辈子看轮不轮得到同台竞技。
当著南尧月的面,他父皇笑得chūn风和煦,雅重月却分明听得出雅少慕的弦外之音,於是默默黑线。两父子你看我我看你,暗cháo涌动,各怀心思。
“……父皇,皇兄,你俩杵在那里费劲不费劲。”南小木微笑著将两人隔开,“今日皇兄千里奔波来看望母後和小笑,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南尧月朝儿子招手,示意他将小婴儿一起抱到自己chuáng边来。星眸狠狠瞪了雅少慕一眼,几分嗔怒几分警告。後者似极为委屈的撇了撇嘴,做了一个幼稚至极的举动,悻悻道:“好吧,我出去,但你产後初愈,重月只能在你房内待半个时辰。”
南尧月道:“两个时辰。”
雅少慕:“一个时辰,不能再长。”
“……小木,你跟他一起出去,我有话同重月说。”好不容易讨价还价达成共识,雅少慕推门离开,俊脸颇带有几分悻然之色。
南尧月一直注视著他背影离开,眸色柔和如水。
轻轻自语道:“多大年纪的人,还吃自己儿子的醋。”
雅重月立在chuáng边,将父母恩爱、难舍难分的qíng境看得点滴不漏。有几分欣羡,有几分落寞,有几分酸楚,亦有几分乐见其成。尚不成熟的心,无法分辨这些jiāo织在一起的复杂qíng绪,只得把注意力放到怀中小婴儿身上,用南小木千辛万苦教会他的正确姿势,慢悠悠摇晃繈褓。
感觉到南尧月将视线转到他脸上,雅重月低了头,吭哧半天,才道:“……你身体可好些了?听小木说你生产时不在城内,是qiáng撑著从外面自己走回来的,我……朕很担心。”
“只是有些虚弱罢了,大夫让我这一个月都不许下chuáng。”南尧月微笑道,“重月,这些年的事,慢慢讲给我听可好?我和你父皇都很挂念你。”
雅少慕会挂念朕才怪……
心内腹诽著父皇淡薄的父子qíng结,又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