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竟有一丝的怯意,使他不敢马上进去。
心中qiáng烈地想要进去抱一抱自己的儿子,亲一亲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忽然胆怯了。
紧紧地咬着下唇,他告诉自己:“忍吧!冷湖,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宇文灼是高高在上的烈帝,总有一天,他会厌了这种被人骑在身下的感觉。只要自己一直保持着qiáng势,他便不敢象对那些被厌倦了的男宠随便处置,到时候,宇文灼会慢慢地不敢来找自己,慢慢地疏远自己,只要自己心理上不被他打败,宇文灼就不敢杀他。然后,他再诈死。到时候,宇文灼只会松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他。只要几年时候,他就又可以得回自由。然后,他们一家三口,不求富贵,只在山中安老一生。冷湖这一生,实在是没有再活着的价值,但是冷家的血脉传下去了。希望,将在里面那个小小孩子的身上。
二十天,这宝贵的二十天,他只是为了来看这一眼。只要能来这一次,他又有了坚持下次的力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下来了。
冷湖留恋地看了屋里一眼,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冷湖闪到一边,看着一个相貌英气的青年汉子正在拍门:“娘子,开门!”
门吱地一声开了,huáng氏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抱怨道:“天都黑了,才晓得回来呀!”
那汉子呵呵地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哦,儿子乖,给爹爹抱抱,好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力气这么大。”
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冷湖整个人只觉得心脏qiáng烈收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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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慢慢地黑下来了。
冷湖留恋地看了屋里一眼,正准备离去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冷湖闪到一边,看着一个相貌英气的青年汉子正在拍门:“娘子,开门!”
门吱地一声开了,huáng氏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抱怨道:“天都黑了,才晓得回来呀!”
那汉子呵呵地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哦,儿子乖,给爹爹抱抱,好儿子,不愧是我的儿子,力气这么大。”
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冷湖整个人只觉得心脏收缩,什么也不知道了。
冷湖蜷缩着身子,倒在墙根。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房里的欢声笑语,他终于站起来,推门走了进去。
笑声语声,立刻停住了,空气象是凝固住了一样。
过了好半天,才听得huáng氏颤声道:“胡、胡大哥!”
冷湖惨笑:“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huáng氏怔了半晌,缓缓地流下泪来:“你一去一年没有消息,都说你让qiáng盗杀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
冷湖闭上眼睛:“好,这些我都不计较,我带你们母子离开。”
huáng氏摇了摇头:“我不能。”忽然跪下道:“对不起,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再娶一个吧!”
冷湖象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似地,浑身一颤,仔仔细细地看了那汉子一眼,忽然笑道:“你是嫌我相貌丑陋吗,不要紧的,你来看——”他用手撕去自己脸上的伪装,微笑道:“象我现在这样的容貌,你还不动心吗?”他虽然是笑着的,可那笑容里,透着刻骨的寒意来。
huáng氏看着冷湖的真面目,惊得目瞪口呆,她站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来,似要去摸一摸冷湖脸上的容貌是不是真的,还未触及到他的脸,立刻象烙铁烙到似地缩来回来:“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不是胡山,你绝对不是胡山。”
冷湖柔声道:“我就是胡山,我不怪你,你抱上孩子,咱们离开这里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huáng氏怔怔地重复:“抱上孩子,离开这儿,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壮汉见状,竟莫名地害怕起来,不禁大声叫了一声:“阿媛,不要——”
huáng氏猛然一个激灵,看着冷湖,终于摇了摇头:“不,我不走。”
冷湖的脸色已经变得狰狞:“为什么?”
huáng氏痴痴地看着他:“胡大哥,你是很好很好的,会有许多好姑娘。可是我只是个乡下女人,我只要一个每天守在我身边的丈夫,他砍柴我织布。我不要一个不知道是谁,什么来历,什么时候会消失,不知道是生是死,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不会出现的人做丈夫。阿牛他什么都不如你,可是这么久以来,陪着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