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湖看着窗外:“灼,我天天守着这一片天,我累了。”
宇文灼紧紧地抱着他:“我让你做辅相,你为什么不愿意做。那、我让你做副宫主,好不好?太阳宫的职位,随你挑。你要做宫也行,我怕你累着。我的人已经给你了,心已经给你了,江山也给你,你别离开我。”
冷湖哼了一声,厉声道:“我对江湖争霸没兴趣,对你的江山权势也没兴趣,那是你打下的江山,你收伏的手下,不必拿着江山来哄我玩,我还不至于不明白什么叫狐假虎威,画饼充饥。”
宇文灼委屈地说:“雪郎,我是真心的,我绝无此意。”
冷湖冷笑一声:“你以为权势是天下最好的东西,那是你的事,不必以为天下人都非得想得和你一样。”
宇文灼看着他:“那你想要什么?”
冷湖停顿时了一些,遥望远处,轻轻地说:“我的愿望,是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小镇里,娶一个平凡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儿子,闲时采jú东篱,耕种南山。不求富贵,只求平平淡淡地过得开心,或者,再教几个小孩子读书成材,过年过节时,家长提着三捆柴两斤米的来,推推让让地好热闹……”
宇文灼想了半日,想不出他描绘的日子有什么好,冷湖轻轻地抚弄着他,叹了一口气:“你呀,夏虫不可语冰。”
宇文灼总算有一点点明白了:“雪郎,你是不是想出宫去。”
冷湖皱着眉头不说话。
宇文灼紧紧地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的怀中使劲磨擦:“雪郎,你走了,我怎么办。上次你走的二十天,我象魂也一起跟你走了一样,差点死掉。才会让谢全暗算了我。这次就算你离开我半天,我也会受不了的。”
冷湖长叹一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我说出去走走,又没说要离开你。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山川秀色,也好——多点qíng趣。”他亲了宇文灼一下:“要是我心qíng忽然愉快了,没有你这蔷薇奴在身边,可怎么办呢!难道找别人解决?”
宇文灼抱着冷湖,一叠声地不许不许,却也为冷湖的亲昵,兴奋得眼睛都放光了。
28
看山、看水,走过一村又一寨。
冷湖的兴致好象又高了起来,每天晚上向宇文灼索取着。
客栈中的隔音不是很好,所以宇文灼只得死死得忍着,再难受再欢乐也不敢叫出声来,咬得嘴唇出血,忍得青筋bào跳。
冷湖毫无顾忌地放纵着,宇文灼的忍耐让他觉得不能尽兴,bào怒起来,他下死劲儿地冲击他,拧他。
宇文灼不敢叫,无处发泄,绝望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冷湖到看到他的眼泪,才会停手。
从小打江湖的宇文灼曾经奉行流血不流泪的原则,他不是女人,他绝对鄙视泪水。
可是自从遇到冷湖之后,他流的泪水已经超过他前半生的总和了。
每每是那不可抑止的,无处发泄的痛苦,不能自控的变成让他羞耻的泪水,会让冷湖欢欣无比,兴奋无比。
冷湖忽然心软了,答应走山间小路,于是席天幕地,在灿烂的星光下,清冷的月光下,他们在树林中作爱,在山dòng中作爱,在小溪水作爱,在瀑布里作爱。
huáng昏的时候,看到一座荒废的大宅,两人欢快地奔过去,里面居然没有人,但是,主房里有一张大chuáng,那满chuáng的锦被上,绣着大红鸳鸯。
宇文灼偷偷地看了看冷湖,脸忽然红了:“雪郎,我们就住在这里呢!”
在山里住了十天,当然不反对高chuáng软枕的。
这一个晚上,冷湖极尽温柔地带着宇文灼,进入一个极乐的高cháo。宇文灼欢快地喊出激qíng的呻吟,放肆的索求,那一刻就算死去,他的灵魂碎成一片片的,每一片也都是欢乐的。
宇文灼喘息着道:“雪郎,我太幸福了,呵,我们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出来是一件多么美的事。”
冷湖缓缓地道:“阿灼,你觉得快乐吗?”
宇文灼的眼睛里写着爱恋:“当然,雪郎,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天。”
冷湖的唇边一丝冷笑:“那么,你就好好地记住这一刻吧!因为,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快乐。”
宇文灼心中一惊,忽然只觉得背后一麻,冷湖的手一连串地点下来,封住他十八处xué道。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