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_作者:衣雪/朱明/晴空(9)

2017-08-15 衣雪朱明晴空

  ……然后,血光溅上了美丽的花瓣,母亲用力将他推上小船顺流而下,临死前的犹在耳边:“湖儿,快逃,冷家只有你一条血脉了,你怎么也得活下去。”

  ……那极大的chuáng上,他被双手反绑着,那杀父仇人一脸的狞笑:“你那死鬼父亲敢和我作对,志?节?我倒要尝尝他儿子的美味……”

  ……一声惨呼,那恶棍手捂着下身,嘶声叫道:“把他送进媚珠阁,让千人踩,万人睡。”

  ……媚珠阁的地窖里,他浑身是伤,无数的老鼠爬在他的脸上,一双绣鞋停在他的眼前,那女人轻笑着:“进了这个门,就由不得你了。”

  ……他身着锦衣登上台去,耳边留着萧大姐的声音:“为我挣够十万两,你就得回自由身。”他仰首:“爹,孩儿身虽受rǔ,心却从未屈服,冷家只有我一点血脉,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挣够十万两后,我就自由了。”

  ……他震惊地看着对方:“十万两只差一点了,我能挣到,你不能在此刻再卖了我。”对方冷笑:“你太天真了,就真的离了这个门,你这一辈子,也清白不了。不要以为你打伤客人的事我不知道,你老实点。太阳宫要的人,我得罪不起。他们指了名要你,自由,清白,下辈子吧!”

  ……他在内衣前襟上fèng着软骨散,只要一撕,就会中毒。心中,一股恨意越积越重,十年来,他活着的唯一希望,就在将要到达之前,被人轻轻地一挥手,就完全破碎。好恨、好恨,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冷湖一针针地刺着,他看着手底下那具被凌nüè得奄奄一息的身体,心中充满毁灭一切的快感。如果——他绝了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他要让更多的人下地狱。

  当他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时,他只有在脑海里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反压在身上,狠狠地凌nüè,只有这样想,他才活得下去,他才不会发疯。

  他足足想了十年,而这一天,他决不会轻易地放过。

  他没有力量去凌nüè这个世界,但是他手下的这具身体却有。他要借助这具身体,疯狂地报复他的仇人。

  白描过的花朵都已经艳丽的盛开,现在,只剩下这里……

  他用力按下宇文灼的后庭,那一开一闭的粉红色,似在盛qíng地邀请。

  “好yíndàng的花心。”冷湖喃喃地道,他想到了,这里,就是最大的一朵蔷薇花的花心。平时,收紧花蕾,然后,慢慢地为他绽放开来。

  不必再白描一次,冷湖手中的长针,准确地落了下来……

  轻轻地擦去所有的血迹,那一幅蔷薇图已经接近完美,尤其是那一开一合的硕大花心,更是整幅画的jīng华。

  解开宇文灼手脚的绳子,轻轻地拉出他口中的锦帕,一股紫血同时涌出。

  然后,冷湖将这具冰冷而不住颤抖的赤luǒ身体,轻轻地抱在怀中,躺在了chuáng上,他温柔地抚慰着对方。

  或许是那股从外界传入的暖意,使得紧闭双目的宇文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冷湖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疼昏痛醒,被反复折腾的宇文灼,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然而听到耳边那可怕的温柔声音,纵然是脑中一片空白,却不由自主地全身qiáng烈颤抖着,又闭上了眼睛,眼中泪水失控地滚滚而下。

  冷湖眼中掠过一丝怜意,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要恨,你就恨史俣、萧媚和李霸,是他们害你成这样的。”

  宇文灼浑身颤抖,他的脑海中,在一片空白和极度痛苦中,将这三个名字牢牢地标记上“仇恨”二字。

  好冷、好痛……宇文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极度的痛苦中,却感觉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含在怀中,有一双手,轻轻地揉着他身上的伤痛处,虽然不能解除他的痛苦,然而——至少在这双手的抚弄之处,痛苦稍稍减轻了。

  冷湖拿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宇文灼的外伤处,当他放下宇文灼时,那样极度的痛苦,忽然令得他那冰冷无qíng的心,也为之一滞。宇文灼受到的痛苦,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过错了,然而——算他倒霉,他只是被自己迁怒了。